二三二章(加迷離人間)綠帽子(1 / 2)

雲華的腦袋是什麼樣的?用二孔明的話說就是“化學腦袋”,在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夜晚,換做是一個別人,幹柴遇烈火,還有什麼的心思“談情說愛”,早已經是急不可待了,不把自己折騰個“死去活來”,是誓不罷休的,但決鬥阿靈沒有這樣做,隻是依偎在自己軟軟的懷抱裏“嘮嘮叨叨”,看來是一個好欺負、好欺騙的主兒,是一個柿子一樣的鬆花蛋。她素性地脫得一絲不掛,嘴裏哭哭啼啼地說道:“給你吧!我的全部身體。”

決鬥阿靈害怕了,怎麼能“欺負”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呢?棉花一樣的語氣問道:“看來你的痛苦多如牛毛,怎忍心用三十九度的高溫去燒烤呢?說不完你的故事,永遠不挨你的身體。”

這樣的話語真是雲華求之不得的語言,在決鬥阿靈的臉蛋蛋上麵一個飛吻,淚花粘在阿靈的鼻子上麵,濕淋淋的,款款地說道:

“我特愛上學,混了個高中。我爹說,上高中有屁用?看看上高中的能有幾個考上大學的呢?你考不上師範,沒端鐵飯碗的命。我算見了,你就是上了高中,到頭也是十月的茄子----黑氣(紫色)。下來吧,早點能找個好主兒,女孩兒還愁沒人要。上三年高中,大學上不了,年歲奔老高,好的找不下,盡是茶壺底子一大把。我哭著說我要上學,但我爹不給一分錢,說是給我哥積攢娶媳婦。爹是這樣子,誰人再理我?隻好去一化工廠當化驗員。和我同在一化驗室的還有我們村的王狗狗。我們倆在一個班兒。你說都是豆蔻年華的青春少年,經常的在一塊兒,是什麼樣的結果?”雲華變戲法地問道。

“不知道。”決鬥阿靈傻乎乎地脫口說道,幹脆沒有理會話裏的意思。

“我就喜歡上他啦!對他的感覺總是朦朧中似有,清醒中似無;我問他:‘愛情是什麼?’

他想了老半天說:‘愛情就是男孩和女孩手拉手相好麼!’

我感覺他說的不好,但我也不知道愛情倆字怎麼解釋,就覺得倆人呆在一起好玩,刺激。我也是跟大人們賭氣,不讓上學就早戀,管他三七二十一,隻要對我好就行。靈兒,你說愛情是什麼?”雲花黑暗中摸著聖靈的頭反問。

決鬥阿靈頭枕在雲花的胸脯上,聽她的故事像聽美妙的傳說,迷的大概很入深,似乎沒有半斤醋勁,冷不丁聽見雲花問自己。他早就探討過這個問題,因為有一個人曾經在什麼地方問過他這個問題。

決鬥阿靈不想談這個問題,一談會逗起自己無數的往事,隨便推托說:“我得好好想想,你先說你痛苦的故事吧!”

“想好了告訴我,我等你的好辭。有一回上夜班,廠裏事故停產,我們化驗室一般人是不讓進。我倆就瞎聊天,聊著聊著他就想看我的身體,我死活不肯,他抱住我就亂啃,就這樣他**了我。”雲花說到這兒抱住聖靈的頭痛哭。

“什麼,這個王八羔子,你沒報警?”決鬥阿靈的火氣騰地從腳跟冒到腳心,很想爬起來立刻給那小子兩個嘴巴,隻是想想而已,一會兒以後歸於平靜,仔細又一想,“自己不是當事人的親屬,當時……,聽媳婦兒說吧。”

雲花感覺靈兒的心慢突突地跳,拳頭握得鬆鬆緊緊,但沒有特大的動作,心想:“我的靈兒是個好人,鬆花蛋,定能寬恕我,”就又接著說:“沒有,廠裏的人都知道我倆處對象,就是家裏人不知道。我上那兒告去,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沒處說。一個月以後,我的例假沒過來,心慌了,拽著王狗狗偷偷去了醫院。醫生說我懷孕了。”

“啊!”決鬥阿靈聽到這兒隻是不由得啊了一聲。

“靈兒,我騙了你,騙了你們全家,你想發火等我把話說完後,你要殺要刮隨你的便吧。”雲花聽靈兒的聲音有點驚歎,更加的哭哭啼啼說。

決鬥阿靈見雲花往別處想,連忙秋千一般的話語安慰說:“看你,想那兒去了!你接著說,我聽的入迷。”

“真的嗎?”雲華試探性地問道。

“騙你是豬八戒。”決鬥阿靈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心裏好像沒有絲毫的火氣。一個大男人給了誰能忍受第一個夜晚就戴“一頂綠帽子”呢?

“王狗狗倒是很高興,幾天後,媒人過來提親,說我如何如何。家裏像是炸了油鍋。媽媽罵我,爹爹罵我說:‘我早就算見你不是個好東西,還怨我不讓你上學。去,把孩子打掉,快快給你找個主兒。那一家你甭想嫁給他,他是我的大仇人。’我哭著去了醫院,但看那架勢又哭著回來,我不敢進手術室的門,我怕,一到那兒頭似籃球大。他們還是逼我,我想到了死,老鼠藥吃了一把,死不了,藥是假的,就鑽水甕,半天沒有死去,裏麵是空的。命不讓我死呀!後來才知道了王狗狗家與我家的過節(方言,仇恨)”雲華是慢條斯理地講自己悲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