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阿靈聽的是娓娓動聽,不也樂乎!心裏沒有半點的漣漪。
雲華柔和而娓娓動聽的語言繼續說道:
“其實那些事在我當時的眼睛裏看不算什麼事,是很正常的事情。幾年前高高(方言,哥哥的意思。我們那兒有的叫哥哥,有的叫高高,還有的叫大大)頂爹爹的班,年齡大了點,填表的時候就瞞了幾歲。爹爹上下跑腿,眼看曙光就在前頭,就缺村裏的一枚公。表兒到了王狗狗爸爸那裏卻卡主了,不給蓋章。爹爹又是幫親累友,請客送禮,忙得不可開交。他爸爸總是冷冰冰的說:‘不行!’
爹爹回到家扳著指頭念念有詞,‘天靈靈,地靈靈,我的卦相算不靈。’
我插嘴說:‘人家是正義的化身,你們盡搞歪門斜道!’
爹爹一拔拉我,‘去,去,小孩家別亂插嘴!’
說也奇怪,咱們都希望正義就在眼前,但真真碰到正義的事的時候,卻又是一臉的無奈與牢騷。”
決鬥阿靈聽到這兒,急忙插嘴說:“你的感慨精妙無比,真想不到呀!”
“你可知道,我上學的時候語文一流,數學二流。別談閑話,聽我講故事。”雲花一點靈兒的鼻子悄聲悄氣地說。
就這麼的一點鼻子,決鬥阿靈是不知道腦袋在何方,手掌在何處,完完全全地傾倒在雲華“雲裏霧裏”的美妙故事之中,什麼的洞房花燭夜,在決鬥阿靈的心裏好像沒有這等美妙的事情,隻是一個聽故事的聽客而已。
“你就說王狗狗的爸爸,原來在縣裏頭當莫個局的頭兒,人性嘎,(方言,直的意思),不上舔領導的屁股,下摸下屬的頭顱,幹了沒幾天,下放,下放到村裏當普通的社員。你說,人是正直好,還是拍馬屁好?人常說溜狗子(方言,喜歡拍馬屁的人)走遍天下,直脖子村步難行。我想人為什麼都愛聽好話,不願聽直言呢?我爹就認為王狗狗的爸爸害了我高高的大好前程,我是想不明白!
自那事後,高高學了開車,誰知在跑向石溜莊的路上出了事故,兩車相撞,引起凶凶大火,高高好不容易砸開窗戶逃了出來,但臉被燒的--你是沒見人樣,當時我們趕到醫院我都不敢認我的高高。我爹爹掐指一算,罪過落在王狗狗的爸爸身上,‘都是他克的,克豬豬不怕,克狗汪汪汪,犯在俺兒子頭上,他,就是他。爹爹死認為王狗狗的爸爸是他的大仇人,把這個家訓也傳給我高高。等高高出院後,一天夜裏,高高喝了點酒,半夜到人家門口撒尿,說是排除晦氣,你說荒唐不荒唐?人呀說不準,不好論。
就說我這件事,家裏人都罵我。不知誰出的主意,換親。爹爹扳起他的九個指頭一算:‘天乖乖,地乖乖,我的兒子有乖乖,’說有好運在後麵,逼我,我無奈,嫁給你。”
“那孩子呢?”決鬥阿靈關切地問。雲花拉著靈兒的手摸肚子說:“在裏頭,你不嫌棄嗎?我……”雲花這麼一說,一把把靈兒摟在懷裏說:“我的好靈兒,你,你能原諒我嗎?”
決鬥阿靈長歎一口氣說:“唉!人生在世,誰沒有過錯,誰沒有坎坷。孩子是無辜的,他沒有錯。我們大人也沒有錯,錯在年齡,錯在歲月。年齡的更替使你我聰明,歲月的流逝使你我更清醒,但比較聰明、清醒的你我換不回歲月的滄桑。你生下無辜的孩子吧!我會當親生的一樣看待,絕不會有花花語語。”
雲花聽了靈兒的話,一塊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高興的抱住靈兒親了又親,狠不得把自己的心貼到靈兒的身上,喃喃地說:“你真是我的好靈兒,以後我給你生好多好多的娃。不對,現在計劃生育,再給你生一個你自己的娃。今天你輕點對我,我們有的是時間。”
決鬥阿靈緊緊地抱住雲花的身體,軟綿綿的,就像是秋天的紅蘋果。
第二天回們,決鬥阿靈倆口子高高興興。霹靂阿妞倆口子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