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好,米小媚壓住心中的酸澀,告訴自己,這樣的話,以後她走了,蘇澤會比較容易忘掉她吧。
“怎麼?”蘇澤手指按在米小媚的咽喉,看著米小媚的呼吸一點點緊促起來,“後悔了?剛剛在做之前,你問清楚我,不就沒有現在的事了麼?”
米小媚牙齒不斷的咬著唇內的嫩肉,蘇澤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指讓她非常不適,呼吸不暢,心裏越來越空,仿佛是從高空突然墜落的失重感,重重的壓在心口……書友最新手打奉獻盡在久久書吧
米小媚搖了搖頭,往後挪了挪身子,避開了蘇澤的手,目光看著側前方的房間,緩緩道:“我不後悔。”
這句話一說出口,她居然覺得一下子輕鬆了很多,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逃過了蘇澤手指的折磨。
蘇澤收回了手,看著米小媚,也不敢再從那個“我不後悔”中來尋找安慰。
他笑了笑:“那就這樣吧,我們明天就去給娘說,然後盡快吧。”
米小媚良久不發一言,看著房間中仍然點著的無數炭盆發呆,最後卻狀似輕鬆的輕飄飄說道:“好。”
蘇澤唇角嘲諷笑意加深,轉身再次走出了房間,一句若有若無的感慨飄進了米小媚的耳朵:“其實或許你做的對,如果我不對你失望至此,說不定我不會放你走。”
米小媚聽到他關門的聲音,緊緊閉上眼睛,手掌不自覺的抓起身邊的被單,重重捏了下,複又放開。
真是的,喜事啊,得來全不費功夫,她幹嘛要想太多?
拉過被子,蒙在頭頂,米小媚在疲憊不堪中緩緩睡去。
第二天早上一早,米小媚就醒了過來,收拾完後,就走出了房間,窗外的風雪已經平息,可花園中往日褐色的土地,此時變成了皚皚白雪,枝條上結了冰柱,重重垂下,簷下也垂著冰棱,雪後初霽,天沁人的藍,入目都是晶瑩剔透賞心悅目的雪景,她重重呼吸了一口,卻被冷空氣嗆的肺疼。
臉上帶上笑容,米小媚順著掃的幹淨的小路,走到院中,踩進土地,鞋底下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細響,米小媚去掰那冰條,掰下來就往嘴裏塞,冰的齜牙咧嘴的,卻覺得清爽了很多,驅走了不少胸口的煩悶。
冷不防的就聽見背後傳來一聲嗤笑,米小媚回頭,就看著蘇澤半黑著一張臉站在那裏:“蘇家是沒水喝了麼?大清早就吃冰的傷身體,何況你上次的傷……”蘇澤自嘲的笑笑,本來是諷刺,說著說著就變成了關心。
“沒事的,我早就好了,以前跟師父在一起的時候,沒什麼零嘴吃,偏偏冬天的樹上的冰沒有味道,也可以打發一下空閑。”米小媚彎了彎唇角,若無其事的順著他話說了下去,還笑著講了段自己的往事,“你起來的比我還早啊?是不是軍營又有事了?什麼時候回來?”米小媚從雪地裏走出來,鞋上沾了一圈水漬。
“是有點事,”蘇澤冷冷的彎起唇角,“不過你放心,我會早點回來跟你一起去見娘的。或者你這麼早起來,肯定是急不可耐了,要不我們現在就去?”
米小媚目光似是變得有些茫然,平日裏再熟悉不過的問候,原來聽起來也能變了味道。笑了笑,搓了搓手:“沒關係,我不是那麼急的。”
“好,那你等著吧。”蘇澤越過米小媚回了房間。
米小媚有些愣愣的,不過想起來,或許這才是蘇澤本來的樣子。手指牽著嘴唇往上提,逼著自己笑出來,告訴自己,這是她自己所求,與人無尤,該承受的,都該有心理準備。
卻不知道她這一勉強自己笑出來的動作,落入了背後打開窗子看著她的蘇澤眼中。
蘇澤當天下午就回來了,和米小媚一起去找了蘇夫人,蘇夫人自然是大喜,連連說,這樣她就放心了。
米小媚心裏又是覺得一陣愧疚……
蘇夫人看了垂首坐在一邊的米小媚半晌,突然一笑,說:“小媚,別老想著過去了,要說我這些兒子中真正最優秀的還是老三……”
米小媚迷迷糊糊的回答了幾句,隻當是蘇夫人誤會自己在旁邊心不在焉的原因,是還念著蘇樺,她也不解釋,何況,失神的原因中,未嚐沒有他……
婚禮的事情很快被提作蘇家第一大事,準備和布置在緊鑼密鼓的籌備,太後和玉軒逸的問候很快派人送來,太後甚至降了懿旨賜婚,整個武城都傳遍了喜訊,外麵說書的人將他們的故事講得個繪聲繪色,說米小媚是一失足掉進蘇家的仙女兒,直接摔在了蘇澤身上,於是就發展了一段繪聲繪色十年都講不完的奸情。
對此說法,米小媚基本上是滿意的,而滿意的地方,主要是在說她是個仙女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