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後沒過多久,蘇夫人和蘇老爺就交出了蘇家的全部事情,攜手同遊去了,在他們走之前,蘇澤就承下了蘇家所有的事,還經常要去練兵場,忙的一天到晚見不著人,米小媚則在寒風呼嘯中躲在房間裏,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這一天蘇澤提前了些回來,見到米小媚趴在桌子前麵睡著了,手底下枕著的是一張宣紙,旁邊的墨已經幹了,他知道米小媚或許又在畫什麼東西,搖了搖頭,聽了這段時間下人的彙報,知道這個本應該做當家主母的人,根本就是對蘇家忙亂的一切袖手旁觀,倒是蘇燦開始學著做生意,才分擔了蘇澤一部分瑣碎的事情。
蘇燦對米小媚的心,蘇澤看在眼裏,不由想起成親當日,蘇燦苦苦的纏著他,問他什麼叫喜歡的時候的樣子。
米小媚真是害人不淺,所以有時候,他真恨不得將她一腳踢出去。
蘇澤想著笑了,卻又立馬收住,隻因為不用他踢,米小媚自己就會走吧。
伸手抱起米小媚往床邊走,米小媚卻醒了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見到是他,笑了笑,又複閉上眼睛,“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嗯,沒什麼事,就想著回來看看。”蘇澤冰涼的唇緩緩在米小媚額頭擦過,“你最近在房裏關著忙什麼呢?大家都說你神秘的很。”
“秘密,嘿嘿,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米小媚抱著他道。
“什麼時候?等你離開的時候?”蘇澤忍不住苦笑了下,他們終究還是要麵對這個現實,這段時間的輕鬆和幸福,終究是鏡花水月,不能長久,把握不住。
不過還好,一樣的美麗,足夠懷念。
米小媚在蘇澤懷裏沒有說話,半晌才笑著說,“我想睡會兒,你要一起麼?睡到吃飯的時候?”
“不了,蘇燦那邊還等著我去看下賬,你睡吧,吃飯的時候我喊你。”蘇澤把米小媚放到床上,為她拉過被子。
米小媚待蘇澤走後才睜開眼睛,她不知道蘇澤知不知道,她最近常做噩夢,夢到蘇樺離她遠去,還笑著說,他會比她早死。
米小媚下床,拿出一邊的箱子裏的草稿,是一幅全家福,中間是蘇夫人和蘇老爺,一邊是蘇欽蘇澤和蘇樺,另外一邊是她和蘇燦小培站在一起,其餘人都是畫的栩栩如生,唯獨她自己和蘇澤,她下不去手,甚至蘇樺都畫了出來,可她和蘇澤,她絞盡腦汁都沒想到該怎樣畫。
何況有過一次失敗的畫蘇澤的經曆,她真的不敢貿然下手了。
米小媚折起畫,落了鎖,重新回到床上,努力的想蘇澤的樣子,卻不知該畫哪一麵的他。冷漠的,滿是諷刺的,瀟灑的,深情的,落寞的,還是……書友最新手打奉獻盡在久久書吧
算了,這種念想,幹脆不要留了……
想到蘇夫人當時看著她用狐狸毛圍脖都掩蓋不住的吻痕,滿是曖昧的說一年後要回來抱孫子,米小媚都覺得愧疚……
她東西也收拾好了,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她掉進蘇家之前就是一無所有,走的時候,當然也什麼都不該帶走。
那一晚上,她和蘇澤,都有些瘋狂,好像都意識到了分離在即,需要通過彼此的溫度,來牢牢記住,確認這不是一場夢。
事後,蘇澤咬著米小媚的耳垂道,“明天寺裏有祈福活動,以往都是我娘去,今年似乎該你去了。”
米小媚才明白,蘇澤給她的時間,就在明天。
她閉上眼睛,什麼都沒有多說。
反倒是蘇澤談性甚佳的樣子,“我不會派人跟著你,你要小心別被人賣了……”
“嗯。”米小媚應了一聲。
“不要遇到我爹娘,不然出事了我會推的幹幹淨淨。”蘇澤摸著她長發,竭盡全力,才用這般輕鬆的語氣叮囑她。
“嗯……”米小媚點頭。
“明天記得找我要銀票……沒銀子還不知道你在外麵會幹出什麼事來。”蘇澤嗅著她發間的清香,想這一次,他會失去她多久?這一次賭博,他會不會贏。書友最新手打奉獻盡在久久書吧
“你明天送我麼?”米小媚吞吞吐吐的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