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知錯了,錯不該讓娘親擔心。”
葉笙歌賴在耿氏的懷裏,鼻息間盡是令人安心的味道。
“你這丫頭。”耿氏撫摸著少女的背脊,慈愛又溫柔。
葉朝道看著這一幕,也是柔軟了眼神。
“小笙歌在蘇家玩的怎麼樣?我可是聽著你跟這蘇家千金上山了。”葉朝道笑著問女兒的近況。
葉笙歌揉揉鼻子,從耿氏懷裏抬起頭,有些鼻音糯糯的說:“回爹爹話,女兒今日一切安好,玩的也很開心,山上很好玩……蘇青他們人也很好,很照顧我。”
恩,六天就把她照顧的痊愈了。
“那就好。”葉朝道哈哈一笑,忽然又做著神秘兮兮的問,“可有看見蘇家千金的師父?那個是一位奇人啊……平時都是不見人的。”
“恩,宋師父說了,讓我給爹爹問個安好,他也說爹爹您是個奇人呢。”
“恩?你宋師父知道我?”葉朝道受寵若驚。
“恩,他很看好爹爹那句男人四十一枝花的言論。”
葉朝道:“……”
葉笙歌對於葉朝道很是放鬆,她想了想略去了自己受傷的一部分,跟葉朝道與耿氏一起聊了起來。
等到她快全部講完的時候,飯點到了。
“這麼說來,蘇家小姐跟喬家少爺還真一對歡喜冤家。”葉朝道聽著葉笙歌描述,若有所思的說。
耿氏對此卻是不讚同,隻聽她反駁道:“你忘了那喬家小兒對慕容家的小丫頭是個什麼態度了?”
“……兩個都喜歡不行?”葉朝道想了想如此說。
“葉朝道!”耿氏拍拍桌子,氣呼呼的說道,“說,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年輕姑娘了!”
“哎喲,我的夫人……我們這不是在說喬家小子的事兒嗎,怎麼的又成了我怎麼樣了,家裏有夫人您守著,我哪敢啊!”葉朝道擺擺手,狀若“鵪鶉”。
好吧,忘了說……葉朝道其實就是妻奴來著。
至於西苑的那位?
當不存在就好了。
一段小插曲在夫妻二人之間歡快了一陣,葉朝道終於安撫住了即將爆發的妻子,轉而嚴肅了麵容對葉笙歌道:“你是說,謝將軍的兒子也跟你們一起?是大兒子嗎?”
“是。”葉笙歌點頭,“他叫謝潛。”
“我知道了。”葉朝道說,“要是可以的話,你就多照顧他一下。”
“老爺……謝家長子,那不是那位的兒子嗎?”耿氏聽了皺眉,“不行,笙兒性子單純,還是不要讓她……”
“就是因為性子單純。”葉朝道放鬆了神色,拉過葉笙歌,撫摸上她柔軟的發,溫和的說,“正是如此,笙兒才更應該好好照看一下謝家公子……我們受過那位恩惠,既然能有這機會,倒是……”
“這好嗎?”耿氏喃喃道。
“都是緣分。”葉朝道倒是看得開。
看著不停地在打著啞謎的爹娘,葉笙歌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她對那些秘辛沒什麼好奇的,什麼人對她好他就對什麼人好,與爹娘的吩咐無關。
“笙兒可是累了?”
耿氏仔細的察覺到了小女兒臉上的疲憊之色。
“恩。”葉笙歌揉揉眼,點點頭。
“用過晚膳便回房休息吧。”葉朝道也放了話。
一頓飯吃到撐,葉笙歌摸著圓滾滾的小肚皮。滿意的一步一步的踱回自己的聽風小院。
與山上簡陋的飯食相比,有雞有鴨的晚餐更令她滿意。
雖然她還是很想念麻薯味道的窩頭。
或許下次,她可以要求蘇青跟謝潛幫她帶兩個去書院。
如果以後吃不到窩頭了,那才是最大的悲劇啊。
回到聽風小院的時候,院裏已經掌燈了。
李嬤嬤早就接到了三小姐回府的消息,早早就曬好了被褥,備好了糕點等在屋內。
芍藥也已經打好了水,要伺候三小姐洗漱。
回到聽風小院,一切都還是那麼熟悉。
葉笙歌竟有一種自己從沒離開的錯覺。
當然,要不是後槽牙那個洞一直在提醒自己,想來她還真就那麼覺得了。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這頭,葉笙歌一夜安好。
將軍府那邊,卻是都一夜無眠。
“你給我說說!你什麼意思?翅膀硬了,不需要老子養活了是吧!”謝明威手裏拿著一根鞭子,二話不說就往謝潛身上抽過去。
“老爺!你這是幹什麼!潛兒是你兒子啊,什麼話不能好好說?”聞風趕來的將軍夫人進屋就看見廳堂正中跪著的少年被家主教訓,眼裏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但嘴上卻是說著關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