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二鬼子失蹤了(1)(2 / 3)

我看著自己整齊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的書包,我幹嘛慢騰騰地整理書包?

我背起了書包,難道我還在等著他叫我的名字嗎?

我向著教室門口走去,教室不大,很快便會走出去,如果他不叫我的名字,我該怎麼辦?我在心裏歎了口氣,我到底在期望些什麼?

但他卻終於沒有叫我,我走出教室,站在樓道裏想了一會兒,這算什麼?其實我可以大大方方地和他說一聲:“寒假快樂!”

這念頭一起,我就在心裏把自己罵成了豬頭,怎麼不見你和別人說寒假快樂?

我發了會呆,就這樣了嗎?

我還是忍不住轉過身,一轉身便被嚇了他一跳,他居然悄無聲息地站在我身後。

我後退了一步,心想我大概真成了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了,否則怎麼可能有人站在我身後我都不知道?

二鬼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在幹嘛?”

我咬著嘴唇,我怎麼知道我在幹嘛?

他怔怔地看著我的臉,大大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柔情。“我要訂婚了!”他忽如其來地說。

我呆了呆,這都什麼時代了?我隻聽說過試婚,沒聽說過訂婚。“你幾歲?”問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語氣當然會帶著揶揄的味道。

“十七!”他老老實實地回答。

“十七就訂婚嗎?你不怕某些事做得太早,將來會腎虛?”

他眨眨眼睛,“你在想什麼?是訂婚,又不是結婚。”

我皮笑肉不笑,“十七歲就訂婚?這根本就是摧殘祖國的花朵。”忽然想起來他是二鬼子,根本不能算是我們偉大祖國的花骨朵。

他卻沒有被我逗笑,反而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著我:“我但願與我訂婚的人是你。”

我後退了一步,“你又來了,我說過我根本就不喜歡你。”

二鬼子便緊逼了一步,“如果你不喜歡我,那天為什麼會昏倒在樹林裏?”

為什麼?我怎麼知道?要怪就怪太婆婆的離魂術太不地道,連魂自己飛回來了,她都控製不住。

我眨眨眼睛:“你不會以為我是為了你昏倒的吧?”

他眼中那種憐愛有加的神情更加恐怖,被這種肉麻的眼神盯著,人的大腦很快就會因為缺氧而變得遲鈍起來。

“不管是為了什麼原因,如果那天我沒有走,你就不會生病了。”

生病?我什麼時候生病了?

我無暇反駁他,他一步步進逼,我一步步後退,樓道一共就那麼點距離,我很快便退到牆邊,無路可退。

他與我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我忽然覺得麵紅耳熱,不由自主地低下頭。我居然不敢看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巫龍兒,居然不敢逼視一個男生。

我的目光無意識地落在他胸前的藏藍衣襟上,校服是千篇一律的式樣和顏色,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卻有著天壤之別。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氣息,我忍不住用力吸了吸,是古龍水的味道嗎?像風一樣。

他伸出兩隻手支在我身後的牆壁上,我便被他圈在手臂間很小的空間裏。這種曖昧的姿式更讓我尷尬莫名,我緊盯著他胸前那一塊藍色的衣襟,一動不敢動。

他溫暖的呼吸落在我的頭發上,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我偷懶沒洗頭。

他說:“你為什麼不看著我?”

我從鼻子裏嗯了一聲,其實以我的本事,想要將他推開絕非難事。可我偏偏一動都不敢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伸出一隻手托起我的下巴,像是電影裏調戲良家婦女的花花公子。我手足無措地看著他,他要幹嘛?難道他又想吻我?

他的手指輕輕地從我的麵頰上滑過,“如果我走了,你要用多久能把我忘記?”

我錯愕,他居然不是問我是否會記得他,而是問我要用多久才能把他忘記。

我咽了口口氣,發出很不體麵的“咕咚”一聲,我說:“不用太久吧!”其實我自己也知道這是違心之談,隻怕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男生。

他落寞地笑笑:“我猜也是。”

看見他這種自暴自棄的神情,我竟莫名其妙地心疼,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如果不是他與我近在咫尺,我隻怕又要用力地捶自己的頭了,說不定又會把自己捶得當場昏倒。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電影票,塞在我的口袋中。“明天,我等你!”他言簡意賅地說,然後便轉身離去。

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這算什麼?什麼叫明天,我等你?這算是約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