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二鬼子,居然讓我等到半夜十二點鍾,他才晃晃悠悠地開著法拉利回來。而在此其間,警衛們已經換了兩次班了。
每次換班的警衛都看著我竊竊私語,心裏一定把我當成了圖謀不軌的恐怖分子。
二鬼子的汽車一開回來,我立刻一躍而起,卻險些一個踉蹌跌倒在地。看來我是等得太久了,腿都麻了,自己還不知道。
二鬼子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說:“上車吧!”
我連忙拉開車門,坐上汽車,心裏的急切如同一個正在向主人搖尾乞憐的小狗。
他開著車向皇宮裏行去,不多久便到了他的“寢宮”。
此時的寢宮當然不能與遠古時代中國的寢宮相比,服侍人的不要宮女,而叫女官,也沒有太監,現在隨意閹割別人是違法的。
一位五十多歲麵目慈和的老年女官迎了出來,她驀然見到我在二鬼子的汽車上頗吃了一小驚。
她好奇地注視著我:“殿下,這位小姐是?”
“她是下等女傭,今天剛請來的。你帶她去換上傭人的衣服,以後,我寢宮裏所有的工作都要交給她做,記住,是所有的。”
女官呆了呆,她大概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麼離奇的介紹。
她望向我,仍然露出和藹的微笑:“請跟我來吧!”
於是,我跟著她去換了一件白衣灰裙,頭上還戴上一頂古代英國女管家都會戴的那種白戴子。
衣服換妥後,她又把我領回二鬼子的寢宮中。
二鬼子坐在台燈下,雙眼瞪視著麵前的一本書。女官輕聲告誡我,“殿下在看書的時候,千萬不要發出聲音,殿下最恨被人打擾。”
我點頭,她輕聲輕腳地退了出去。
於是剩下我傻呆呆地站在門旁,二鬼子則一眨不眨地瞪著那本書。
我很快就發現,他根本就不曾看書,那頁書已經看了半個多小時,他仍然沒有翻頁的打算。
我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鍾,已經一點多鍾了,他是否打算就這樣盯著那本書看一整夜?
我這樣想的時候,他卻忽然說:“給我放洗澡水。”
我嚇了一跳,本以為他根本不知道我走進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我連忙走進浴室,浴室中的瓷磚白得耀眼,真不知是怎麼清潔的。我打開水籠頭,心不在焉地放水進入浴缸。二鬼子到底存著什麼心思,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難道他想……
我喜歡幻想的大腦,當然難免聯想到一些成人情節,如果他真的提出這樣的要求,我該怎麼辦呢?
太婆婆說過,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把二鬼子搶回來。這個意思顯而易見,她分明就是在說:“龍兒,直接上了二鬼子的床,最好讓他把你的肚子搞大,這樣想抵賴都不行。”
我打了個冷戰,想到巫家女人們陰險的笑容,老天爺,我才十六歲而已。
浴室的門被打開了,二鬼子站在浴室門口,“水都要漫出來了,你在想什麼?”
我驚跳,連忙關上水籠頭。二鬼子用手探了探水溫,“你自己摸摸看,這樣的水溫能洗澡嗎?”
我摸了摸,隻是略熱了一點,卻絕對是屬於能忍受的範圍。
“放掉,換一缸新水。”
“是。”我柔順地回答。該死的二鬼子,你喜歡浪費水嗎?又不是我交水費,我不會替J國皇室心疼的。
於是又換了一缸略涼一些的水,他又嫌太冷了。
於是再換一缸。
說起來,他還真不是一般的幼稚,這些小伎倆就想難倒巫龍兒嗎?
換水這種事情,我又不需要做什麼,不過是坐在旁邊時不時試試水溫罷了。
總算他老人家滿意了,還好他沒讓我幫他脫衣服,還算有點人性。
他這個澡洗得頗為長久,洗到我以為他已經在浴缸裏淹死了,他才總算慢條斯理地走了出來。
一出來就吩咐我清潔浴室,這當然也是在我的預料之中,想要折磨我,怎麼可能不派些工作來讓我做?
“打算完了以後,要用PH試紙檢察酸堿性,必須要保持在中性範圍。”他倚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拋給我一句話。
我呆了呆,又不是飯房廚房,居然還要檢查酸堿度。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在沙發上伸展開兩條長腿,雖然隻穿著浴衣,卻更顯得英俊出眾。
我莫名其妙地有些臉紅,真是曖昧啊,這種情形。
我連忙一頭紮進浴室,以我平生從未有過的認真態度打算起衛生來。
天知道巫龍兒的房間永遠亂得象是剛經過一場風暴,學校裏每次要打掃衛生,我也總是跑得不見人影,現在居然要替一個該死的男人清潔他的浴室。
該死的二鬼子,我一邊用力刷著馬桶圈一邊喃喃自語:“我忍,我什麼都忍,隻要你跟我回H國,我就折騰死你。”
J國也太奢侈,為什麼要把浴室造得如此之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