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嬈聽著這話的意思,徐家是打算讓楊芸替鈺珍招待賓客,難怪楊芸會這樣的囂張。
隻是此刻徐母卻不知道楊芸被罰跪在院落裏,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彈壓鈺珍。
“她哪裏就代替的了你呢,你是徐家的少奶奶,她不過是今天剛剛搬回來,往裏麵搬些東西罷了。”
徐母這話顯然是不承認對楊芸有特殊安排了。
“那現在還不是她在外頭?難道還不是這個意思?”鈺珍明顯是不相信徐母的話。眼看著賓客將至,楊芸就在外麵不就順帶著接人待物了?
徐母心知她這樣安排不合時宜。
“鈺珍啊。你要體諒一下我們,如今這樣把她安排在外頭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麼,你父親如今被叛軍牽連了,你就不怕被人指指點點。”
指指點點?
鈺珍聽了徐母的話,鈺珍心裏頓時一冷,是啊,她現在可不是從前了,她父親因為與周瑾尊過從甚密,如今割去職務被敕令在家,哪裏還能做了她的後盾。
原來是徐家因為蔣伯越被革職而嫌棄她了。
這一點她早該想到,當初徐家是因為蔣伯越而將自己娶了回來,如今,也能因為蔣伯越的事而厭棄自己。
於是冷冷笑道:“哼哼,我就說怎麼就這麼巧呢,我這邊南笙剛剛滿月她就回來了,原來你們看我沒有用了,所以從前的承諾也都不算數了。”
蔣伯越的事可以說是事發突然,可是楊芸的事,若說是沒有提前安排,打死她也是不信的。
鈺珍這話可是毫不客氣的揭開傷疤了,原來她是蔣家小姐,如今她是革職臣子之女,那能一樣麼?
好在蔣伯越沒有成為罪臣,若是那樣,她如今不一定什麼情形呢,想到這一點,頓時心裏一片蒼涼。
徐母被戳中痛處,臉色頓時不虞,紅白相間很是難堪。
被自己兒媳如此頂撞,她豈能容忍?
“哪裏就是能巧的,要說也是那張家,他不休了楊芸,她也不能回家來啊,這裏畢竟也是她的家不是,你也別拿親家公的事說事,我們對你是不好了,還是怎麼的,不照樣奉你為少奶奶,好吃好喝的供著,一個丫頭不也風風光光的辦滿月宴麼?”
說起滿月宴,她還是滿腹委屈,人家喜得貴子辦個宴會,她一個革職臣子之女,生了個丫頭片子也值得這樣轟轟烈烈辦宴請,唯恐金陵不知道,他徐家生了個丫頭似的。
這世間沒有一句話能是無意言之的,徐母開口便是丫頭,可窺其內心究竟如何想法。
為母則強,沒人願意聽侮辱自家兒女的言語,即便她身份乃是自己婆母。
“母親,我且喚你一聲母親,論理你也是這孩子的祖母,可是剛剛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嫌棄我生了個女孩不成?可不論男女,她都是你們徐家骨肉,也要喚你一聲祖母,你也是女子,何必如此看不上我們南笙?”
難怪族長不來參加,難怪南笙不計入族譜,原來你們就是看南笙不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