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幾時看不上你們南笙了,別把我說的好像重男輕女一樣。”
“事實情況。事實就是你們看我的南笙是個女孩,所以你們就這般欺侮我!”
“別胡說八道了,幾時欺負你了,按照我們那邊的習俗生了女孩都不辦宴會的,我都依著你給你請了賓客了,你還想怎麼樣?”徐母的話把鈺珍氣了個倒仰,還說不是,還說不是,這態度明明就是,而且什麼叫依著自己,這金陵城裏哪一家不是生了孩子辦宴會,哪裏會分什麼男女?
她口口聲聲他們的習俗,他們的習俗不就是生男孩辦宴會,生女孩就銷聲匿跡?
“還說不是重男輕女,宴請賓客乃是金陵風俗正理,你如今說的好像是我強迫一樣,難怪你們連徐家族長都沒有相邀,難怪我女兒還未寫入族譜?”
聽到這裏鈺嬈方才知道,這徐家還真是留了一手,不請族長不寫入族譜,這是變相的不承認鈺珍的嫡長女南笙的身份了?
徐母聞言,頓時回擊道:“你別胡攪蠻纏?族長那麼忙每天多少事要做,是想請就能請的麼?別給人家添亂了,至於計入族譜的事,何必急於一時呢?”
鈺珍嚷嚷道:“他有多忙?這麼大的事他都可以不出席?”
徐母聞言反倒冷笑說道:“多忙?哼哼,人家如今可是要辦不少的差事,哪裏像你的父親,被判黨牽連,現在連官職都沒有了,那才叫個清閑。”
鈺珍是徹底的看清楚了,她不過是個牽連徐家和蔣家的紐帶,如今沒了作用,一個個醜惡的嘴臉都露出來了。
徐母顯然是沒有心情再和鈺珍糾纏,說話都專挑心窩子裏戳。
蔣伯越與蔣伯均的膽小怕事不同,他早早就站好了隊,與周瑾尊已經是一天船上的人,周瑾尊倒黴,他還能有好果子吃?
即便是叛亂時他並沒有舉兵造反,然而終究是被牽連了,鈺珍身為蔣伯越的女兒,福氣倒是沒享到什麼,牽連倒是少不了。
這人都是見風使舵落井下石的,卻沒想到徐家更勝一籌。
“你,你們這些人都是見我父親風光不再,所以才欺負我的,從前還明明答應過我的,你們現在這是食言,這是說話不算數。”
想起徐母當時的信誓旦旦,鈺珍都覺得反胃惡心。
“誒,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怎麼能說我們這叫說話不算話,這明明就是天意安排,我們也無法改變的啊,楊芸的事,是答應過你,可是現在不是情況變了麼?她如今從張家回來了,我們總不能趕他出去吧,讓她睡大街你安心麼?何況?”說到這裏,徐母突然噤聲不說話了,鈺珍並沒察覺出問題,還在追究著說道:“你們言而無信。”
“哼哼,言而無信!你這孩子怎麼油鹽不進啊,什麼叫我們不講誠信,現在是事實情況不許啊。”
鈺嬈在門外聽著徐母的話,那可以將人一步步推向深淵的話,如淩遲的刀子剜著鈺珍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