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攻擊路線如此明確,就少不了被抓住了。安溪在後麵用力拉住她的腿,她在抓到我之前就撲到地上。夏樹忍著劇痛,提起腳邊的長刀,向下插在了女吸血鬼的心髒上,將她釘在了那裏。
安溪放開她,趕過來看我的傷口,而我失血過多,隻能勉強被他扶著。
女吸血鬼慢慢地把頭轉過來,臉上出現了很多條紋狀的藍色血管,並且慢慢變灰,像要變成石頭一樣。她的眼球重新變成了黑色,盯著我們,然後她無力說道:“一個人類,一個吸血鬼,不可能的。”
這時候,一旁觀戰的調查員才走過來,蹲到女吸血鬼身邊,問:“你知道誰是幕後主使?”
女吸血鬼囁嚅著,像耳語一般。調查員俯下身子,聽她說話。
最後女吸血鬼的嘴唇不動了,身體開始石化,調查員把頭抬起來,回頭看了安溪和我一眼,然後一個箭步跳下彌江,沿著水麵跑走了,像風一樣。
夏樹單膝跪地,掙紮著把長刀拔了出來,女吸血鬼轟然化作齏粉,晚風一吹,煙霧彌漫,原地漸漸不留痕跡。
夏樹坐到老布麵前,不知所措。而老布的傷勢看上去沒救了,失血過多,整個胸膛都被貫穿了,心髒恐怕損害嚴重。
而老布還是堅持著說道:“不要去追查凶手,履行你該有的職責。”
夏樹搖頭道:“我不向惡勢力妥協,也不向腐朽的正義妥協。”
老布歎息一聲,睜著眼睛望著夜空,不動了。
夏樹幫他合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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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則因為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等重新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被白色所包裹,我是在醫院裏。這是我十歲以來再次躺在了醫院裏。而令我安慰的是,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安溪,他就坐在我身邊,一直望著我。
“你男友不吃不喝坐了一整天,就等你醒來呢!”女護士不乏歆羨之意。
我伸手,手心貼在了他的臉上,他也握住了我的手。
“我哥呢?”我問。
“他還好。”安溪回答。
而老布卻死了。
女吸血鬼也死了。
我感覺女吸血鬼沒想真正殺我,不然她隨便動動手指,早就捏斷我脖子了。
雖然對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不太了解,但通過那點滴的對話,我也猜出了大概,她從來不是一個殺手,隻是一個寂寞後渴望感情又對生活絕望的女子而已。
那我和安溪之間,能獲得幸福嗎?
我伸出另一隻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害怕他會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