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我哂笑,繼續幹著瘋狂的事情。我想跑向安溪身邊,可是我和他之間好像有一股無形的玻璃牆一樣,堵住了我的去路,任由我擊打,都打不碎。
最後,女吸血鬼用胳膊抱住安溪的脖子,對我獰笑,然後用力,就要扯下安溪的腦袋。
“不要!”我大喊,坐了起來,發現自己還在臥室床鋪上。
而讓我驚訝的是,安溪也在,他就站在我的床鋪前。一時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再三確認之後才明晰他的確就在那裏,我趕緊跪在床上朝前伸手,安溪抬起胳膊,手掌握住了我的雙手。
“你在這裏多久了?”我問,“你看我睡覺?”
“是的。”他說。
看他真實地存在著,我的心安了下來,我看了看打開的窗戶,料定他是通過窗台爬上二樓來的,“我不知道吸血鬼可以隨便進凡人的房間。”
安溪輕輕一笑,“但我被允許過了,所以這座房子不會對我設防了。”
我想起他第一次送我回家的時候,自己的確對他邀請過了,“可我那時候不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類。”
“我可以退出去,等待你重新邀請。”安溪故意做出要從窗台上跳下去的姿勢。
“不用了。”我拉住了他的手,“不過無論對吸血鬼或凡人來說,不敲門直接翻窗而入,都是不禮貌的行為。”
安溪朝著房門看了一眼,“我怕見到你哥哥。不過我以後會注意的,盡量不爬窗戶。”
我把他拉到床上,坐下來,“我開玩笑呢。其實你不用注意,你是我男友,當然擁有這份特權。”
安溪似乎很高興自己擁有了這份爬窗戶的特權,把我摟在了他的懷裏。
他懷裏濕漉漉的,我猜是外麵先前下過雨的緣故。
水珠沿著他稍微蜷曲的頭發上滴落下來,流在他的胸膛上,微濕的白襯衫黏在他的皮膚上,讓他更為性感,十一月初的夜晚變得很涼,我本想問他冷不冷,然後才醒悟到他們血族不會感到冷的。
可是看著他,我還是忍不住問他冷不冷,多加衣服,不要著涼,看著會心疼之類的話。
安溪頭朝下認真地望著我的臉,輕輕說道:“我實在太愛你了。”
我上去吻他。
雖然沒有經驗,但這份感覺卻很熟悉,沒有一絲陌生的氣息。好像我本該就屬於他,而他本該就屬於我一樣。我不知道為何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但總覺得這一結論是不容置疑的,或許戀人們都是這麼認為的,而以後總是世事難料。但至少這一刻,我認為是這樣的:我們的確屬於彼此,生生世世。
慢慢地,一種甜蜜的感覺湧上心頭,放佛讓我回到了無憂無慮不諳失落的童年時光,那甜蜜之外,也夾雜著粉色的憂傷。
我從未像現在這樣幸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