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別有洞天(7)(3 / 3)

後來查理經過時,隻要聽到電話鈴聲在響,就去接聽,他和每個打進電話來的人都聊得很愉快。但心裏不免奇怪,自己與他們互不相識,他們都是來找誰的呢?

有一段時間查理試著不去接那個電話,漸漸他發現,無論接與不接那電話鈴總是在響,就像都市裏的心理熱線一樣。久居沙漠的查理當然不知道,對於城市人,這電話還真有點類似心理熱線作用。身居鬧市的他們憑借一根電話線接通了一片空曠,如果正好查理來接,他們可以聆聽那寂靜:無邊的美妙聲響,如果沒人接聽,就正好證實了那裏空無一人,隻是想找一處空曠,一處可供心靈迷失片刻的地方。查理更想不到的,這個電話號碼如今已被張貼到互聯網上,很多人都在撥打它。結果是,那頭電話鈴聲整天響個不停,這頭撥號時常遭遇忙音。為了找一處空曠,人們爭先恐後,擁擠如常。

別靠幸福那麼近

◎文/周森

給幸福一點空間去彌漫,也許真的,所謂永遠,便會在不期然中出現。

一直不肯讚同古龍關於幸福的詮釋——永遠得不到的和永遠失去的。

許多次被自私的心態與世俗的眼光束縛了情感,總在固執地認為所謂幸福就是擁有,就是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失去自己珍惜的,所有的幸福隻是一種形式,一種欺騙。

讀錢鍾書的《窗》——

“又是春天,窗子可以常開了。到處都是陽光,不像射破屋裏陰沉的那樣的明亮;到處都是給太陽曬得懶洋洋的風,不像攪亂屋裏沉悶的那樣有生氣,就是鳥語,也似乎瑣碎而單薄,需要屋裏的寂靜做襯托。我們因此明白,春天是應該嵌在窗子裏看的,好比畫配了框子……”

我不禁愕然,感覺思想被擊了沉重一棒。把春天“嵌在窗子裏看”?又忽然想到周敦頤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心中有些無奈,苦笑著搖頭,竭力地搜尋可以否定這些觀點的理由,卻最終失敗。

我感到茫然,關於“不可觸摸的愛”,關於“不可采摘的幸福”。我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幸福觀點的完美,開始思索關於幸福的最真的詮釋。

也許真的,幸福是一種心境,一種坦然。如古龍所言,一種無明天的期待,一份無未來的懷念;如錢鍾書的觀點,把春天嵌在窗子裏看;如周敦頤的意願,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幸福是陽光下炫目的露珠,是春日裏嬌羞的花朵,會逝去,會疲憊。遠觀的幸福,才是一種真正的欣賞與品味。對於幸福,所有的把握都隻是在加速一種失去,何必呢!

別靠幸福那麼近,給幸福一點空間去彌漫,也許真的,所謂永遠,便會在不期然中出現。

爭執的美麗

◎文/胡曉

留心生活的每一個瞬間,坦誠己見,並為之爭執、理論,適時求助、探究,也許重大發現就在眼前。

爭執一詞,也許天生就是一隻醜小鴨,人們對它成見很深,一遇爭執,和事佬趕緊調停:別爭了,別爭了,免得傷了和氣。

其實,有時爭執是美麗的。不信請看:

1872年的一天,在美國加利福尼亞的一個酒店裏,斯坦福與科恩圍繞“馬奔跑時蹄子是否著地”發生了爭執,斯坦福認為,馬奔跑得那麼快,在躍起的瞬間四蹄應是騰空的;而科恩認為,馬要是四蹄騰空,豈不成了青蛙?應該是始終有一蹄著地。兩人各執一詞,爭得麵紅耳赤,誰也說服不了誰。於是兩人就請英國攝影師麥布裏奇作裁判,可麥布裏奇也弄不清楚,不過攝影師畢竟是攝影師,點子還是有的,他在一條跑道的一端等距離放上24個照相機,鏡頭對準跑道;在跑道另一端的對應點上釘好24個木樁,木樁上係著細線,細線橫穿跑道,接上相機快門。

一切準備就緒,麥布裏奇讓一匹馬從跑道的一頭飛奔到另一頭,馬一邊跑,一邊依次絆斷24根細線。繼鄰兩張相片的差別都很小。相片顯示:馬奔跑時始終有一蹄著地,科恩贏了。事後,有人無意識地快速拉動那一長串相片,“奇跡”出現了:各相片中靜止的馬互相重疊成一匹運動的馬,相片“活”了。電影的“雛形”經過艱辛試驗終於成熟了。

留心生活的每一瞬間,坦誠己見,並為之爭執、理論,適時求助、探究,也許重大發現就在眼前。

一碗雞蛋醬

◎文/沐禾

孩子和大人一樣平等,甚至他們的自尊心更容易受到傷害。

小時候家裏窮,農村的菜鍋裏總是清湯掛水的,很少看見油花,別說是一碗香噴噴的雞蛋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