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 智慧是朵奇妙的花(6)(2 / 3)

過了一個月,我去看朋友,帶了相機想去拍那隻烏龜,萬萬沒想到朋友說:“烏龜死了,這是它的殼,我留下來做紀念。”航行過萬裏,在木箱子裏靠著一息都能尚存的烏龜,怎麼會死呢?朋友說:“我到南部去開展覽,離開一個星期,想到不能每天喂它,離開的時候放了三把熟透的香蕉,回來後少了一把,龜卻死了。後來找了一位獸醫來看,他說烏龜是撐死的,它把一大把香蕉,一口氣吃完。”

我和朋友撫摸著巴西烏龜留下的殼,內心感慨不已。

在極度的饑寒交迫中還能存活的烏龜,在翠綠的花園水池旁卻因為吃得太飽而亡故了,可見困危並不全然可畏,飽足也不盡然可喜,在飽足中的節製可能比困危中的忍耐還要艱難呀!希望遠離憂患追求安樂的人,卻很少想到憂患給人帶來生的勇氣,安樂使人喪失活的鬥誌,這隻“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巴西烏龜,如果心內有知,一定也會有所啟示吧!

因緣是不可思議的,因為長得太美而走向萬裏漂泊,最後客死他鄉的巴西烏龜,如果心內有知,一定會希望自己隻是一隻長相平凡的烏龜。巴西烏龜死了,隻留下美麗的殼,仿佛它的存在隻是為了這個外殼,可是生命失去了,美麗的殼對一隻烏龜又有什麼意義呢?人也是如此,背負著美麗的名利和權位,以為那是真實的,但是,如果沒有鮮活的生命、沒有深刻的生活,名利權位隻是供人瞻仰的外殼,又有什麼意義呢?

流浪老婦

◎文/芭比·貝魯斯坦

人類喪失了感恩,就喪失了世界。

我們這區的第五街郵局常有一個流浪老婦逗留。她一口牙齒幾乎已經掉光,衣服汙穢不堪,帶有尿味,一股異味自遠處就可聞到,她總是縮在公共電話旁睡覺,若是睡醒,便語無倫次地喃喃自語。

現在郵局一到6點便關門,這個老婦無處棲身,隻得蜷縮在路旁,一個人自言自語。她的嘴巴呆呆地張著,身上的怪味被微風吹得淡了些。

感恩節那晚,我們家剩下一大堆食物,我把剩菜打包,然後一個人開車來到了第五街。

這天晚上奇冷無比,寒風將街上的落葉卷起。路上幾乎見不到半個人影,隻有一些不幸的人暫居在溫暖的庇護所,但是我知道我會找到她。

她仍穿得跟以前一樣,甚至還穿著夏裝;老邁彎曲的身體包裹在溫暖的毛毯下,瘦弱的雙手抓住寶貴的購物推車,靠著郵局旁遊戲場前的鐵絲網蹲著。“她為什麼不找個可避風的地方?”我納悶著。

我把車子停在路旁,搖下車窗對著她喊:“老婆婆,你要不要……”我頓了一下,因為我突然間覺得眼前的她不像是我印象中的那個流浪老婦。

我繼續開口:“老婆婆,你想吃點火雞或是蘋果派嗎?”

她從毛毯裏探出頭看著我,一字一句清楚地說,同時下排兩顆鬆動的牙齒顫動著:“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現在已經吃飽,你還是把這些食物送給真正需要的人吧。”她的話十分清楚,態度誠懇和藹,完全沒有平時神誌不清的模樣。說完後,她又把頭縮了回去,留下我一個人愣在原地。

偽裝的金子

◎文/[美]雷切爾·內奧米·雷曼

生活也許在我們的路上丟下很多袋金子,隻是大多經過偽裝,令我們難以發現它們的價值。

濕婆和妻子薩蒂是印度教的一對天神,他們住在天堂,俯視大地。看到人類生活的艱難以及無處不在的苦難,他們深受震動。這時天神看到一個可憐的窮人正在路上行走,他衣衫襤褸,破爛的涼鞋用麻繩紮著。薩蒂憐憫他,求丈夫送給這個窮人一些金子。濕婆觀察了這人好一會兒,然後答道:“親愛的,我不能那樣做。”薩蒂非常震驚:“為什麼?夫君,你是什麼意思?你是宇宙之主。為什麼這樣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我不能給他,因為他還沒做好接受的準備。”濕婆回答。薩蒂生氣了:“難道你不能把一袋金子丟在他走的路上?”

“我當然能,”濕婆回答,“但那是另一回事。”

“求你了,夫君。”薩蒂堅持道。於是濕婆在那窮人的路上扔下一袋金子。

此時那窮人一邊走著,心裏想到:“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找到晚餐,說不定還要再餓一頓?”拐過一個彎,他看見路上有什麼東西。“哈哈,”他說,“看,一塊大石頭。幸虧讓我看見了,否則會把我的破涼鞋碰得更破。”

他小心地邁過那袋金子,繼續走路。

生活也許在我們的路上丟下很多袋金子,隻是大多經過偽裝,令我們難以發現它們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