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我們要出發去一個地方,今晚早點睡。”
鬱瑾嘖嘖一聲:“據說林執帶習語去普吉島玩的時候,可是把大半時間都耗在了酒店的床上。”話裏似乎若有所指,轉而又慶幸道:“還好你沒林執那麼變態!”
許韋慕了然地勾勾嘴角:“我怎麼隱約覺得……你有點失望?”
“你想多了!”
鬱瑾剛沐浴出來,穿著酒店提供的浴袍。頸間大片肌膚都露了出來,光潔白皙,鎖骨清晰可見,頭發還濕漉漉的垂在肩上,許韋慕抬眼望去,不禁低咒一聲。他走到鬱瑾身邊,又把她推進浴室。
鬱瑾咽了咽口水:“你幹嘛!”
許韋慕俯身湊過去,鬱瑾羞得越來越往後倒,甚至還本能地閉上了眼睛,他輕笑一聲,拿起了她身後的吹風機:“又在期待什麼?”
她睜開眼,尷尬地說:“我哪有期待什麼?”說著就要奪過吹風機。
許韋慕的手卻往後一縮:“我幫你吹。”
鬱瑾從來沒想過許韋慕會有這麼溫柔的時刻,輕撫著她的發絲,一縷縷地吹幹,她起初一動也不敢動地坐在流理台上,偶爾抬頭望他,他的視線帶著說不出來的暖。
她輕輕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吹風機的聲響蓋過了她的聲音:“許韋慕,我好愛你。”
許韋慕說要好好休息,就真的規規矩矩什麼都不做,可是或許彼此都已經習慣了擁抱,總是慣性地覺得懷抱裏少了什麼,所以還是把睡在另一邊的鬱瑾拉到自己懷裏。
“我隻是怕你半夜掉到地上。”
這借口真是拙劣,床這麼大,都夠躺好幾個她了,而且,她的睡相也沒那麼差吧。可是,鬱瑾沒有反駁,乖巧地把頭枕在他的手臂上,在他懷裏尋求最舒適的位置。
“不要再動了。”許韋慕的聲音似乎帶著咬牙切齒。
“哦。”她口上答應下來,卻在偷笑,還以為他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許韋慕心裏卻在盤算著,明天一過,今晚忍受的當然要一一討回來,林執把大半時間都耗在酒店是嗎?嗬。
“什麼時候回來的?”
林溪看著他故作淡定的模樣,輕笑了一聲,但終究是不敢太過放肆。
“哥,真想不到你也有不清楚我行蹤的時候。”
林執蹺著腿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站著的所謂同父異母的妹妹,右嘴角向上提了一下,眼神驀地變得鷙人:“既然你都心知肚明,那我也就有話直說,不管你想做什麼,記得離鬱瑾和習語遠一點。”
“哥,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回來以後我還沒去見過嫂子呢。”
一口一個“哥”,叫得林執更是心煩,他從來都沒有承認過這個妹妹。倘若她溫和無害,或許他還能勉強說服自己去接受她,畢竟犯錯的是上一輩的人,與孩子無關。可惜林溪,始終是個危險因素。
“我警告你,不要再去招惹鬱家,若是攤牌了,對兩家都不好看。”
林溪的神情卻顫了一瞬,有些不可思議,原來他一直都知道。也對,許韋慕和林執是好兄弟,他雖然沒辦法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鬱瑾,但不代表不能和林執商議。難怪這兩年他會限製自己的行動,她還以為他隻是單純地不喜歡她這個妹妹而已。
“哥,A市沒有任何值得我眷念的人或者事,你以為我為什麼回來?”
林執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所知道的就是事情的真相?你怎麼不去問問你所謂的爸爸。”
林溪皺了皺眉,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卻還是倔強:“哥,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不會任你掌控,你沒辦法阻攔我。”
她明顯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轉而刺激他:“哥,你一向認為所有事情永遠都在你的控製中,包括嫂子,但是你想,被折斷了翅膀的鳥,究竟是會愛上獵人、一輩子被困住,還是隻會想逃出囚禁她的牢籠?”
林溪很聰明,成功踩到了他的雷區,談判破裂。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不希望你插手林氏,我會安排你到別的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