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攜手站在製高點俯瞰美景,鬱瑾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抹了抹,直說:“明明是我比較害怕。”
許韋慕拭去她的眼淚,溫柔地哄著:“傻瓜。”
雖然許韋慕從來都不在她麵前叫她的小名──小瑾,但是鬱瑾最喜歡的稱呼,卻是“傻瓜”、“某人”。
相對於“寶貝”,她更喜歡這兩個昵稱。當然,寶貝這個詞如果從許韋慕口中說出來,那麼她一定會渾身起雞皮疙瘩,也真該好好想想他是哪根筋不正常了。
“傻瓜”這個稱呼,若不是戀人關係,鬱瑾一定會當他是在故意嘲笑她,她會高傲地反駁:“你才傻呢,我智商可高了。”
一旦是戀人,這個詞就隻包含著無盡的寵溺與心甘情願的無奈,是愛讓人甘心變成傻瓜,隻為一人而傻。“某人”看上去似乎是無指示代詞,卻是特定指代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
每次許韋慕無奈地摸摸她的頭發或是低聲叫她“傻瓜”,鬱瑾覺得自己渾身的刺都好像被拔光了一般,隻覺得無比舒心柔軟。
她輕輕地喚:“韋慕哥哥。”
“嗯?”
“我就是叫叫。”鬱瑾淺笑著搖搖頭,很傻卻又那麼溫暖,風吹起長發,飄逸順滑。
“傻瓜。”
“嗯?”
回應他的,是許韋慕俯身向前落在她唇上的吻。
這一刻,害怕都被拋卻在腦後,壯觀的景色也被視為無物,眼裏隻看得到彼此。
一場浪漫,大抵如此。
許韋慕說好是三個挑戰都要完成,卻被鬱瑾阻止了。
她扯著許韋慕的衣角,垂著腦袋低聲說:“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可是我同樣也很擔心你。我們不要高空攀登了,好不好?”
“好。”他答應下來,隨後又補充道:“難得有機會我陪你在338米的高處俯瞰整個澳門的景色,真的想錯過?”
“你就是我此生最美的風景,其他的,都無所謂。”
鬱瑾一向大大咧咧,很少會說肉麻的情話,一旦煽情起來、認真起來,許韋慕就算是習慣了跟她嗆聲,也不得不被她這句話哄得服服帖帖。
他沒有立即回應,鬱瑾說完之後還害羞得不敢看他,許韋慕牽起她的手,走進電梯,輕咳一聲,才說:“你果然還是顏控啊,幸虧我長得帥,否則你肯定就尋找其他風景去了。”
“……”
“你怎麼會來?”林耀建看著怒氣衝衝的鬱國平,心下竟有些慌張。
“如果不是晚輩提起,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要瞞著我,你和苑悅的事情?”
林耀建自知是隱瞞不了了,但是看鬱國平如此理直氣壯,火氣也上來了,揚聲道:“你以為我不想說嗎?是她交代我千萬不能告訴你,她連死都想維護在你心裏的那一絲自尊,即使你根本從來都不在乎。”
她怕鬱國平知道她和有婦之夫有了牽扯,她怕鬱國平覺得她不幹淨。
鬱國平一時無言以對,對於苑悅,他雖然沒有做錯任何事,但終歸是間接害了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