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常男人的****渴望,在進入青春期之後就會自然而然地發生並強烈起來,常常不由自主地要想得到異性之愛,肌膚之親,唐魯立也一樣。當他進入了晚婚期以後,這種渴望就更強烈了,經常使他為自己無法討到一個姑娘做老婆而難受,而焦灼,而煩悶。和曾小麗談上戀愛以後,他們就曾經很快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後來因為曾家人反對等原因,他們要不是缺乏避人耳目的場所,他們可能會繼續難以克製自己,不時地做出越軌之事……
現在唐魯立因為曾小麗不在自己的身邊,隻能依靠自己的想象力編造著另外的與曾小麗發生性關係的白日夢,除了感受到那種情景的美好之外,他還不時自暴自棄地想:“我做人是不是太過拘執了?像一個大番薯(笨蛋)?隻因為深愛著曾小麗,就不忍繼續侵害她的貞節,老是存著各種戒忌。可我是多麼想既得到她的心,也得到她的人啊!我們是心心相印,兩廂情願的,哪怕隻有一次我同她發生了那種關係,我也知道了她美好的胴體,以後即使不能同她結成夫妻,也會感到幸福,不再有那麼多遺憾了!——但我也總還是想真的跟她結成夫妻,做成幸福美滿的一對兒啊!”
但是在理智占上風的時候,唐魯立又不能不想:“我不能那樣做,那是對自己做人良心的一次大的考驗。我是個襟懷坦蕩的人,既然對她有愛,我就要永遠對得起她,不做出敗壞她的名聲,貽害她終身的事情來。涓埃的私念,是會演變成滔滔的罪惡的,一旦控製不住自己,就會覆水難收,再也沒有美好的明天了!我決不能害她以後沒臉見人!”
這樣想了以後,唐魯立便努力地克製著自己,隻讓想象存在自己心裏,而不真的在以後再一次付諸行動。
窗外的星星寥寥無幾,越到後來越顯得黯淡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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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呆在屋子裏,那心卻要飛,飛出窗外去,像蝴蝶一樣飛到唐魯立的身邊。
自從和唐魯立在野外偏僻的地方“約會”以後,曾小麗就像蝴蝶一樣地時常靜坐在窗前,思緒會飄出自己的身體,飛翔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沒有焦灼,沒有枯燥,也沒有饑渴,周圍的一切都像變得無聲無息似的,叫她無法感知了。
有一次羅順初在晚上八點多鍾跑來她家,她正沉浸在自己忘我的想象和思念中,他走到門前來喊了她一聲,她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他以為她故意不理他,便淡然處之,回到客廳裏去和曾父閑聊,說些矜誇的話兒。說了一陣之後,覺得沒滋沒味,又渴望看見曾小麗,得到她的溫情和微笑,便走進曾小麗的臥室,到她跟前去想和她說說話兒。可連喊了她兩聲,她都不加理會。他以為她是成心要對他簡慢,也不多計較,隻在她身邊坐下來,含情脈脈地盯視著她燈光下那張嬌豔迷人的臉兒,越看越喜歡,越看越心癢,可又不敢亂對她動手動腳。
順初隻坐了一會兒,就發現曾小麗眼裏放射出炯炯的光芒。她不是正對著他坐,他猜想得到她不是因為他的到來而興奮,而激動,他很驚疑:她心裏此時在想念著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