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靈泡好澡後,拾掇完一些瑣碎的事務,等回到竹屋,都已經過了亥時了。
看了下男人的神色,摸了摸他的體溫,好像是沒有之前那麼火燙了,再給他換了一下毛巾重新搭上去,還喂他喝了一點水。
弄完了這些,她才準備休息。
但是這下問題又來了,她看著床上的男人,此刻卻是霸占著自己唯一的床鋪勒!
總不能讓她一夜都趴在桌子上麵睡覺吧,那肯定是累死人的,明天她還有其他的事情,今天都累死了,若是不能躺床上睡覺準會要她的命的。
他又不能丟在地上,那是躺在地上他肯定又會高燒不止,累的還是自己。
她想來想去,隻能是跟他擠在一張床上咯。
她當然也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但是為今之計也別無它法,隻好將就了。
看他那樣昏迷的一直沒有醒轉,應該不會有事的,要是他醒來,她絕對不讓他睡在自己的床上。
南宮羽靈在床邊脫下鞋子,躡手躡腳的小心跨過男人的身子往裏邊躺去。
這裏就隻有他們兩人,他又是一個病人,也不怕他要幹嘛,她身上可是隨身帶著師傅配製的迷藥呢,他若是對她不敬,她絕對不會給他好果子吃的。
拿過被子折成人狀擱在他跟她之間,弄成了一個楚河漢界,才安心的躺在床上睡覺。
眨眼之間,床上就傳來她累了一天的入睡呼吸聲。
雕木床上躺著一男一女,蚊紗並沒有來得及被人放下,被掛在兩側隨著一點的夜風浮動著。
裝飾的比較優雅的竹屋寧靜美妙,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有規律的響動著,柔如動聽的安眠曲。
“水……水……”
快寅時時分,身旁不停的傳來不舒服的吵聲,擾的南宮羽靈從睡夢中漸漸蘇醒。
“水……”
虛弱喑啞的嗓音,低沉入耳。
男人!?
一個激靈醒過來,她才記起自己救回了一個男人。轉眼看了看睡在旁邊的男人,估計是在昏迷中不自覺的動著,此刻男人的睡姿是仰躺著。
在月光的照射下,她瞄著男人慘敗的臉色,急忙撐起身子,伸手一個試探,結果男人又開始發燒了。
該不會是傷口發炎了吧,刀傷那麼嚴重。
南宮羽靈撐著困意濃濃的眼睛,努力的爬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踱回床邊把他的上半身子抬起來才喂他水。
嘴邊感覺到一股濕潤,男人如遇到甘霖的旱地本能的咕嚕嚕的喝著水。她連著給他喝了三大杯的水才止住男人的渴感。
輕輕的放下他的身子,轉身走出竹屋端來一盆清水,重新沾濕毛巾為他擦拭著身上冒出來的熱汗。
因為男人的傷口被她給包裹著,露出來的裸露地方並不多,所以沒有一會就擦完了,主要是潤濕著他的脖子,臉龐,腋下的地方。
她一直從寅時忙到快卯時,好不容易才讓他高燒退下來,夜裏都是在服侍著這個男人,這時她也累的夠嗆了。
連水盆什麼都不想收拾,就繼續爬上床睡覺。
不過幸好男人的高燒退下來後就沒有再繼續發作,這才讓南宮羽靈終於可以睡了一個安穩覺。
“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巳時了,她坐在床上伸了個大懶腰。
低眉看了一下還在昏迷中的男人,一副沉睡不醒的樣子,她伸手再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都沒有在高燒了,終於可以放下心了。
雖然他還在昏迷之中,但是隻要不再發燒,至少他的病情還是比較穩定的。
稍稍從他的身邊跨下床,吸起鞋子就出了竹屋。再次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洗漱完畢。
反正現在醒來,心想時候也比較晚了,所以收割水稻的事情隻能等到下午的時分了。
竟然打定了,她決定再給他換一下傷藥,端著清水進屋又開始為男人換藥,換好藥後又是煎藥煮飯的,還邊打掃了一下竹屋的環境。
幹淨優雅的竹屋一點都看不出來髒亂,幹幹淨淨的,清清爽爽的,讓人住在裏麵就覺得很舒服。
喂完藥又吃完飯後,她這才拿起髒汙的衣物去清洗。看到他價錢高昂的藍袍,內衣都被刀砍破的不堪入目,她很想把它們丟了,不過她還是決定幫他洗幹淨,畢竟這是別人的私有財產呢。
這麼破,洗幹淨後還能穿嗎?
美豔的細眉微微蹙著,邊搓著破衣袍邊嘟著好看的小嘴在心裏不停的胡思亂想著。
看來伺候一個人還真是麻煩呢,希望那個男人趕緊醒來,自己就不必再這麼累了。
她真真是有些腰酸背痛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