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羽靈看了一下日正當頭的頭頂,抱起一籃子已經洗幹淨的衣物站起身離開小溪流,往院子走去。
這條小溪流就在離院落不遠的前方,上麵架著一座木橋,是從院子通向外麵的必經之路。
溪流清澈見底,溪深隻達膝蓋骨處,偶有小魚逆流而上,偶有無人的仲夏深夜,她就會偷偷的在裏麵泡涼水澡。
離開溪邊,穿過籬笆門,走進院落踱到平時晾曬衣物的木架旁。
她放下衣籃,拿起洗淨的衣裳一抖開,晾曬到衣架上麵,伸手再撫平一下上麵的皺褶。
曬好衣裳,見時候還早,她又走到竹屋的屋簷下拿起昨晚放著的藥簍走到後方的草藥屋。
查看著夜裏有些不用收回的草藥,伸手撥弄著這些藥草,這才開始把采回的新鮮草藥分門別類的晾曬在盆架子上麵。
等把其他東西都收好後,她才走回前屋。
前麵並排的是她住的竹屋跟灶房,衝澡間,後麵則是師傅住的屋子跟藥草置放間。
最最後麵是茅房。
院子其他的閑地上種植著一些名貴的草藥,除此外就是她喜歡的花花草草,所以不管是春季還是冬季,都能在院子裏麵看到鮮花綻放的美景。
院子裏麵時不時會隨著風動飄來清香,還夾雜著濃濃的藥草清香。
空氣幹淨清爽,院落整潔,鳥語花香,如同一處美麗的仙境,又是在清幽的深山裏麵,與世隔絕,不易被人發現,隻有久居的村民才知道有這麼一處清幽的地方。
她走進前麵的竹屋,見男人的神色比之昨夜好多了,臉色也變得正常,伸手拿下他額頭上麵搭著的毛巾。
在日光的照射下,男人整張俊顏也露出來,看著他那張妖魅邪嗜的容貌,不知不覺又開始閃神,不禁沉迷於他的俊容之下。
她坐在椅子上,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這男人長的極好,該不會是什麼大人物吧,要不怎麼會昏倒在黑衣人旁邊,還受傷嚴重呢。
她伸手把懷裏的玉佩摸出來把玩著,真真是個極品,到時候上城裏的話再去問問當鋪,這個可以賣多少錢。
美豔的眸子裏麵又是一片金光燦燦。
此時小白,小小白睡在竹屋的走廊上麵,而大白則是兩眼望著院門口昏昏欲睡,在這炎熱的大晌午,很容易犯困。
她今天起的晚了,所以平時也會午休的自己卻也精神的很,隻能坐在這裏等日頭不再那麼曬,過了晌午就去收水稻了。
早上沒有去,不知道水牛哥會不會在那邊等,本來昨日她就約好了人家的。
在山腳下,也就是離家幾裏遠的地方她開辟了一塊農田,裏麵都種著水稻,這會都熟透了也該收了。
最近天氣也不錯,正是收割的時期,但是師傅又不在家,所以她隻好麻煩人家水牛哥借用牛車,搭載收割的水稻。
正想著,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叫自己。
“南宮妹妹!”
一道洪亮的男中音從竹屋外麵傳過來,她怕吵到床上的男人,也怕水牛哥看見他會不知道怎麼解釋,所以她一聽見這喊叫聲越來越近,趕緊轉出房間。
幸好木床與竹屋的門口之間還有一道隔屏,哪怕是人家進來也不會進到裏麵,更是看不到裏麵。
“南宮妹妹!”
看到她從隔屏後麵出來,水牛開心憨厚的笑著,他今天早上在水田那邊等了一個早上也不見她過來,所以這會想來看看她是怎麼打算的。
“水牛哥,你怎麼過來了。”見到和善的水牛,她笑著問出口,現在這會日頭還高著呢,從小鎮上麵過來也很曬的。
這不,水牛滿臉都是汗水,為人老實,長的不是特別英氣,但是外表也算是個剛硬結實的莊稼漢,在農村算是極品男,心底又善良,村裏麵有好多姑娘都喜歡他呢。
“早上我在水田那邊沒見你過來,以為你是有其他事情耽擱,所以我這會就過來看看,你今日還去不去收割水稻,我好叫村裏人幫忙著一起收,這樣比較快一些,免得到時候下雨了,你的水稻就要被淹了。”
水牛邊擦拭著臉上的汗水邊解釋著,笑的時候還露出長的齊整的牙齒,今年他都快十八了,還沒有成親。
“我昨天在山上采藥,回來晚了,然後今天又起的很晚,所以才沒有去的。對不起啊!讓你等在那裏那麼久,真是麻煩你了。”歉意濃濃的向他道歉,她不僅耽誤了水牛哥的時間還耽誤了他幹活。
說罷,折回身順便拿出水壺為水牛倒了一杯涼開水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