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去打水的空際,軒轅聞瑞才轉身慢慢的走回屋裏,剛坐在前堂的桌凳上,就看見她端著一盆水走進來。
“水打來了。”她把木盆放到桌上,就退後站在了一邊。
軒轅聞瑞看到她離自己那麼遠,心裏又是不爽,她這是把自己當成惡人了嗎。
“過來!”
“啊?”這人是在叫自己嗎?南宮羽靈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冷沉的臉,再度指著自己出口:“你是在叫我嗎?”
“難道屋裏還有其他人?”他俊美的眸子冷冷的望著她。
最後,抵不住他的冷沉,她隻好慢慢的踱步過去,在他麵前的站住,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不出聲的穩穩直挺挺的坐在木椅上,雙眸銳利的望著竹屋外麵,而她也不明白的直站在他的麵前也不出聲。
兩人頓時無言的一站一坐。
遲遲沒等到她給自己洗臉,他蹙著劍氣十足的眉頭掀眸望著她出神的樣子。
他才慢慢的掀動紅唇,出聲:“給我擦臉。”
她不高興的看著他君威十足的坐著,伸手拿起毛巾擰幹,再向他走近一點,才開始給他擦臉。
姑且再伺候你一次,本公主可不是好惹的,哼哼!
病人一點都沒有病人的樣子。
隨著她的靠近,一陣清香撲鼻而來,清爽宜人,不濃不淡的處子之香,幹淨迷人。
軒轅聞瑞不禁被她的香氣弄得晃神,眸子直盯著她胸口處看著。
“好了。”幫他擦了臉後,順手把毛帕放回木盆裏。
直到她出聲他才回過神來,隻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自己探索的目光。
他開始動手解開身上的紗布,但是身上亂糟糟的讓他一時無法解開,蹙著眉沉著臉。
“你要做什麼呀。”看到他解開自己身上的紗布,她又好心的問著。
雖然他的臉色冷冷的,但是至少他還是自己的病人呢,尤其是他此刻的臉色有些蒼白。
“拿藥過來。”竟然自己身上被纏著紗布,那肯定她這裏是有傷藥的。
“哦。”原來是要換藥啊,早說嘛。
這人現在怎麼變得惜字如金了。
南宮羽靈走進內屋把醫藥箱拿出來放到方桌上,還把傷藥都拿出來。
“都在這裏了。”
看到他已經全部解開了紗布,裸露出身上的傷口,那些都有些結痂了。
軒轅聞瑞一一巡視一番自己身上的刀傷,看到上麵的五顏六色,俊美無儔的臉龐似乎抽動著。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毛帕!”
“哦。”她怎麼感覺自己現在很像是他的丫鬟啊,一個命令一個動作。
他拿過毛帕自己動手擦拭著身上的傷口,直到把上麵礙眼的藥擦去才罷手,再把毛帕重新遞回給她。
掃眸望著桌上琳琅滿目的傷藥,他再度的抽動著嘴角,難道這些都是剛才身上的藥?
“把金創藥拿來。”
“呃,傷藥都在這裏了,我不知道哪個是,我之前都抹到你身上,你看上麵的傷口都結痂了呢。”她眨著眼眸不敢對上他殺人般的眼神,呐呐的出聲。
軒轅聞瑞有種感覺不知道這女人是有些太笨了還是太精了,他伸手拿過這些藥打開瓶蓋一一聞著,最後才拿起一個白瓷瓶子,對著身上的傷口撒上傷藥。
對於練武的人,對這些傷藥並不陌生,雖比不上宮裏的藥,但是藥效還是差不多的。
“我幫你弄後背的傷吧。”她看到他想處理後背的傷口,但是夠不著,出聲要幫忙。
“先擦幹淨。”冷冷的動口說著。
她拿過毛帕把上麵的藥跟周圍的血水給擦幹淨,這才上藥,可能是他剛才走動的時候扯到傷口了,傷口都有些咧開了。
感覺到她的小手輕柔的抹在自己的身上,嫩嫩涼涼的,很是舒適,剛冷的臉龐不禁慢慢的柔和下來。
南宮羽靈小心的給他撒著藥粉,盡量不碰到傷口,幸好自己都看到這傷口好幾次了,這會才這麼淡定。
“好了。你還是不要走動的好,傷口會咧開的。”看到剛剛愈合的傷口再度咧開,她就覺得應該是很痛的,可是這人除了臉上的蒼白就沒有痛哼過。
意誌力真是堅強。
她找來幹淨的紗布想給他纏上,卻被他止住了,“我來!”
再被她纏的那麼醜,他還能見人麼。
竟然他自己要纏,南宮羽靈也樂意的留給他自己去弄,隻是在一旁幫他拿一下繞到後背的紗布。
看著他繞了兩遍就打結,那整潔的樣子真是自己比不上的,頓覺有些慚愧。
綁的那麼好看是諷刺她麼。
“把我的衣袍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