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從他的宿舍走出來,看到他們說:“嗬,幾天不用,我的飯盒都快長毛了。刷了好幾遍才刷幹淨。”
雨竹說:“那是,什麼天氣啊?能不發黴。”
雨竹他們打完飯,剛走出夥房,住在夥房旁邊的馬大嫂衝著誌強喊:“誌強,你過來一下,我問你個事。”誌強答應著朝馬大嫂走去,馬大嫂扯開大嗓門說:“誌強,你沒有對象吧?我給你介紹個對象吧。”雨竹和青鬆一聽端著飯先回來了。
來到雨竹的宿舍,青鬆跟了進來“我在你這裏吃吧!”
“好。”雨竹轉身找筷子。
青鬆看到桌上誌強寫的字,臉色一邊“這是誰寫的?”
“啊?什麼?你啊!”雨竹看到青鬆的臉色,有點無辜的問“怎麼了?”
“這是我寫的,下麵的呢?”
“噢,可能是剛才誌強寫的,你看,這就是他的字。”雨竹指指看看那字說。
“他憑什麼給你寫這個?什麼意思?”青鬆有些霸道的說。
雨竹不明白青鬆怎麼會發火。隨口說:“大概是看到你寫的他就寫了吧!管他呢。吃飯。”
青鬆看到雨竹不在乎的樣子,突然把筷子扔在桌上,對著雨竹激動地說:“你不知道這話的意思嗎?我是誰?他是誰?他寫這話,你居然無動於衷?是不是你很喜歡別人這樣。”
雨竹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青鬆:“幹什麼啊?不就是幾個字嗎?你可以寫別人就不可以啊?你怎麼回事?太過分了。你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第一次被青鬆這麼大聲的訓斥,雨竹真的生氣了。扔下筷子,說:“你出去吧!我要回家。”雨竹抓過包,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回家,家是溫暖的港灣,家裏有奶奶的嗬護,青鬆簡直太莫名其妙了,自己為了他都不回家了,他這不是成心找事嗎?自己怎麼了?他就發火。
“對不起,小竹子,”看到雨竹的眼淚,青鬆趕緊站起來拉住她,語氣也變得溫柔起來“是我不好,我錯了,我莫名其妙,我不可理喻好嗎?”
雨竹不理他,掙開他的手,就往外走:“別理我。我要回家。”聲音已經哽咽了。
“對不起,竹子。我本身是沒有資格那樣寫的,忍不住寫了,害怕別人也是那樣想。你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對。”雨竹不理他,也不看他。
“要不我變豬頭、變青蛙好嗎?”青鬆馬上對著雨竹擺出滑稽的麵孔,雨竹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一看雨竹笑了,青鬆趕緊拿過毛巾,幫她擦眼淚,雨竹奪過毛巾,就去洗臉。“你看你,平時,嘻嘻哈哈像個無憂蟲,沒想到眼淚來的這麼快。哭起來像個孩子。”青鬆陪著笑臉“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惹你了,看你哭得,眼睛都紅了,不怕變成兔子啊?以後,不要這麼愛哭好嗎?”
“是我愛哭嗎?都是你莫名其妙,我怎麼了你就那樣?我一著急,就隻有流眼淚的份。”雨竹覺得自己很委屈。
“好了,我保證,以後隻讓你開心,永遠不讓你傷心好嗎?來吧!吃飯。你看看,天都多晚了,還要回家,不攔著你,還真走啊?任性的像個孩子。”雨竹低著頭,不說話,說沒有胃口,不吃飯了。青鬆怕她勉強吃了身體不好,也沒有再勸她。
青鬆吃了兩口,開始抽煙,看著雨竹委屈的樣子,心裏一陣痛楚:“唉!你真是個沒有心肝的傻瓜。怎麼什麼都不懂呢?你就是太小了。”
雨竹抬起頭,無辜地說:“我就是小啊!你和我哥一樣大,比我大四、五歲呢,不但不對我好,還欺負我,我哥回來,告訴他,給你絕交。”
“不會吧?這也要告狀?我投降,大小姐饒過我啊!再也不敢了。”青鬆舉起雙手。雨竹開心的笑了,心裏也就煙消雲散,一片燦然了。
“喂,剛才,馬大嫂說要給誌強介紹對象,你聽見了吧?這麼半天不回來,大概有門。”雨竹恢複了常態。“也是,他比你大兩歲,也到找對象的年齡了。”
青鬆看看雨竹:“有人給你介紹對象沒?”
“我”雨竹張著大嘴,指指自己的鼻子,“我才多大啊?我姐還沒對象呢?我爸媽每次聽到別人的孩子早訂婚,就說,孩子太小,可惜。我可不想這麼小就有對象,丟死人了。”
“也是,你太小,什麼都不懂,你什麽時候才長大啊?”
“我可不想那麼快長大,你看秀琴姐她們,張嘴就是家、孩子,聽著就累,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逍遙自在賽過神仙。”雨竹輕快地說,忽然看看青鬆問:“你快結婚了吧?”青鬆現出了些不自然“沒有,我不想結婚太早。”雨竹好像一下對青鬆的婚事有了興趣“你訂婚可夠早的,你們是一個村的,是不是早就自己相中的?”
“也不是,我那時候,也不懂,我父親和她父親是多年的朋友,我倆年齡又相當,她父親是村支書,有一次,和我父親喝酒的時候,說看著我長大的,我是個好孩子,問我父親,可不可以讓我給他做女婿,他沒有兒子,隻有那一個女兒,舍不得她嫁到外村去,在一個村裏將來方便。我父親借著酒勁說兒子的事他做主。一口答應下來,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父親就決定了我和她的終身大事。”
(12)雨竹剛想搭話,誌強敲門:“雨竹,青鬆在嗎?”
“在,進來吧!”雨竹一看誌強手裏還拿著飯盒,問他:“才回來啊?馬大嫂給你介紹的對象怎樣?明天上班買喜糖啊!”
誌強嘻嘻笑著說:“什麼呀?就會瞎起哄,八字還沒一撇呢。我本來想馬上回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馬大嫂那個熱心腸的脾氣,非要把我拉去她們家不讓走,隻好聽她說個沒完沒了。你倆太不夠意思了,也不知道催一聲,拉哥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