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聆風優雅的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笑看著輕塵,眼裏滿是柔柔的笑意:“怎麼了,雲雲笑得這麼開心,想到什麼好笑的,說來北堂哥哥聽聽,也讓北堂哥哥高興高興。”
幾個月不見,這個丫頭越來越好玩了,有哪個愛美的女孩子會把自己塗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想吸引別人的注意也不需要這樣做不是。隻是不知道此時的丫頭腦袋裏又在想些什麼,不會又是什麼整人的東西吧,不過自己還就是高興這麼寵著她。
白澤通過與小主人的那絲聯係知道了主人的想法,反正隻要是主人想管的東西自己都無條件支持,看了看身邊的冥,自己也該練練了。
冥是最搞不懂這個小家夥到底腦袋裏裝的是什麼,以前就沒見過她這麼善變,不過這更符合她的身份了不是,在他的眼裏,眼前的輕塵就是他所認定的夜華。
“沒什麼,北堂哥哥,這飯菜怎麼還沒有上來,雲雲都餓了。”當小孩的好處就是隨時可以找借口拒絕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不過輕塵也的確是餓了,房間裏的暖爐使房間裏的溫度升高,絲毫感覺不到冷意,也使得輕塵的臉紅彤彤的,雖然有那麼半邊臉紅得可怕,在認識輕塵的人的眼裏卻是可愛至極,讓人忍不住的想咬上一口,白澤和北堂聆風也就是心裏想想,可是偏偏有人不按牌理牌。
隻見冥直接就對著輕塵那白淨的半邊臉咬去,一個淡淡的牙印便出現在輕塵的臉上,輕塵吃痛的直接推開身邊的冥:“你幹嘛?”說完狠狠的擦著自己的臉,還是不行,白澤的手帕遞了過來,直接拿起就擦了起來,把那化妝的半邊臉上的胭脂都擦個一幹二淨,整個臉都被擦紅了,才停手。
冥並不言語,隻是抬起自己那被他咬傷的手,比了比,這就是典型的以牙還牙,算你狠,輕塵在心裏把冥罵了不下千遍。
看著這對父女這麼怪異的行為,北堂聆風真的懷疑他們真的是一對父女嗎?這父親不像父親,這女兒不像女兒的,不過那雲雲本身就怪得很,也許對於他們父女來說這是他們的一種相處方式。輕笑著搖了搖頭,這時侍者也端著飯菜走了進來,放下後還特意的看了看輕塵,怎麼這女孩子臉上的胎記怎麼沒了,也隻是有點好奇,道了句‘客官請慢用’便走了出去,順手把門給關上。
眼前的菜讓輕塵十指大動,果然不愧是臨江鎮最大的酒樓,看看這菜色,果真是色香味俱全。不過,沒等到輕塵動動筷子,自己那小小的碗裏便已經堆滿了菜,有北堂聆風夾的,有白澤夾的,最多的就是坐在身邊的冥夾的菜,那冥見其他兩人都往那輕塵碗裏夾菜,也不管多少,直到輕塵的碗堆得高高的,再也放不下為止。
輕塵向看白癡似的眼神看向冥,你這還讓不讓人吃飯了,任命的歎了口氣,慢慢的吃了起來,一邊透過窗子看向一樓大堂中央那紅色的台子上表演的歌舞。說真的,這還是輕塵第一次看著這星辰大陸的舞蹈表演,不過和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古典的舞蹈中多了些力與美,究其原因還是這片大陸上幾乎人人都擁有靈力的關係。
冥看著輕塵並沒有拒絕自己夾的菜,還津津有味的吃著,心下便想著以後也這麼做,從來都是別人伺候著他用餐,自己何曾伺候過他人用膳,當然也就不懂到底要夾多少,總覺得夾得越多越好吧。如果此刻的輕塵知道對方是這樣的想法,絕對會把吃進去的都給他吐出來,可惜輕塵並不知道,這也就意味著,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輕塵看到飯菜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那在樓下的舞娘那細碎的舞步,手中和腳腕上的鈴鐺叮當作響,輕雲般慢移,旋風般疾轉,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不錯,輕塵正欣賞得興起的時候,卻感到了一股殺意,隻見那跳舞的舞娘一邊舞蹈一邊看著輕塵這個方向,輕塵並不認為她是在看自己。
隻見瞬間,那女子隨著旋身飛舞的瞬間運用著體內的靈力,打出數枚細針,直直的朝著輕塵這個方向飛來,目標正是今天的東家北堂聆風,輕塵假裝沒有看見繼續吃著碗裏的飯菜,暗自運轉著靈力,正準備出手,但就在那北堂聆風還來不及察覺的時候,那些針就被一股強大的靈力打回去了,直接刺入了那舞娘的身體裏,那舞娘一個不穩跌落在地,毫無生氣,隻是那烏黑著的臉顯示著這毒的劇烈。
輕塵看了看身邊的冥,隻見對方依然飲著杯中的茶,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輕塵就是可以肯定覺對是他出的手,不可能是那大長老,因為那大長老並未察覺到什麼,那北堂聆風就更甚,如果不是自己正一直注視著那舞娘,覺得奇怪,和與生俱來比平常人有著更為敏銳的感知力,而那股殺氣是自己最不陌生的,那麼自己也就不會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