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在這裏?”她不死心,繼續問。

“你怎麼會在這裏?”他不明白,跟著問。

這個人?這個人怎麼每句話都是跟自己學?……他不會是……完了!童雪絕望了:自己居然遇到一個智障……哎!再仔細的打量了一遍這個絕色帥哥,她突然有點悲哀了:真是可惜了這副好相貌了……難怪這麼帥的男人火不了,原來是弱智……好可憐哦!

楚荊有些驚訝了,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怎麼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好象是在看街邊的乞丐一樣,目光中滿是同情。她到底是誰?居然無視自己的問題,他有些火了:“說!你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

前一秒鍾還充滿無限同情心的童雪,這一秒鍾卻愣住了,她脫口而出:“你……你不是弱智?”

“弱智?!”笑話!楚荊冷笑起來,“你以為大瀚帝國的統領將軍是一個弱智就可以勝任的嗎?”

大……大瀚帝國?童雪咽下要跳出胸膛的心,自己不會被子彈一打就穿到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了吧?她有些哆嗦,無視楚荊的憤怒,向他招了招手。

這個女人又想搞什麼花樣?楚荊冷冷的看著她,腳步移到床邊,坐下。

童雪毫不客氣,伸出手去使勁在他的臉上捏了一下,然後問:“疼嗎?”

“廢話!”楚荊火冒三丈!

童雪收回小手,又在自己臉上使勁擰了一把,然後自言自語:“是吖……我也很疼吖……”

她突然開始抓狂了,想要跳起來卻被眼疾手快的楚荊發現,以為她要謀害自己,一躍而起翻到床上摁住她的雙手,用腿死死的壓住她的雙腿。使她動彈不得。

她果然無法動彈了,臉色慘白,她努力掙紮著向後仰去,用牙縫中擠去幾個字:“笨……別……疼……”

楚荊愣住了,自己沒有使勁她就已經這個樣子了,這樣的刺客也太不經事了吧,於是放下心來,從她的身上下來。

負重減輕,但是疼痛加劇,童雪繼續吸著涼氣:“疼……疼……”

“哪裏疼?”楚荊擰著眉毛問。

“腿……大腿……”

他明白了,一定是剛才自己的壓住了她的傷口,他突然覺得有點愧疚,於是上前撐起她:“怎麼了?要不要緊?我昨晚查看了你的傷口,沒有箭痕,可是就是一直不停的流血,不知道你的腿到底怎麼了。”

童雪終於緩過勁來了,她眥著牙白了他一眼:“蠢!我的腿中彈了。彈頭還在裏麵呢。”

“中蛋?”楚荊不明白,從小到大,身經百戰,從來都是聽說中箭中刀,這個蛋怎麼這樣厲害?

“對!中彈!就是一粒小小的子彈打到我腿上去了,你要幫我取出來才能好,不然傷口會潰爛的!”痛啊,真痛的受不了,不知道師傅身上十幾處傷口當初是怎麼個痛法。

小小的子蛋?應該是鴿子蛋吧,楚荊雖然仍是一頭霧水,但是此刻卻來不及弄清楚了,雖然這個女人來曆不明,但是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就知道她正承受著多大的痛苦,於是他沒有細想,掀開被褥。

童雪的牛仔褲已經被子彈打穿了一個洞,修長的雙腿一半已經被鮮血浸泡,楚荊的大手在她的腿長遊移著,最終他找到傷處,手掌移到傷口的正下方,一用勁!

“咻!”的一聲,一粒黑色的東西從傷口竄出直直地釘在帳篷頂端的掾木裏。

“痛……”童雪悶哼一聲,再次昏倒在楚荊的臂彎之中……

這個女子……好奇怪!

楚荊目不轉睛地看著臂彎中麵色慘白的女子:自己下重手把她腿裏的東西激出,她居然沒有像自己想象中的痛喊出聲,這樣的忍耐力令許多在疆場上馳騁多年的將軍們也難望其項背。她這樣的年紀怎麼就能做到?何況,她還這麼瘦……

她究竟是什麼人?

發現她,純屬意外。自己奉皇帝的命令攻打赫澤城已經數月了,城池雖小,卻無奈有個溶帝國撐腰,這樣的局勢下誰也不敢貿然進攻,而在心情最煩躁的時候,偏偏遇見了她……

那是昨晚帶著木可巡視營房的時候,遠遠的發現一處亮光,在這崇山峻嶺之中,這抹幽深的光芒顯得異常詭異,待到近前,光芒消失,隻留下這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穿著暴露奇異:低胸的黑色勁裝緊緊地束住上身,修長的雙腿被同樣緊身的褲子包裹,盡管是在茫茫夜色之中,可是這罕見的曼妙婀娜的身材依然讓人不由血脈賁張,平時就有些害羞的木可早已羞的背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