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臉上有些冰冷的東西順著臉龐流動。張鄔緩緩的睜開雙眼,看著這片被烏雲遮蓋的天空。
雨滴不斷的打在他的臉上、身上,終於他緩緩的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全都是足有一人環抱粗的樹木,很明顯他現在所處於一片巨大的森林中。
他勉強的爬到了一棵巨樹的樹幹下來勉強的躲避這場大雨。"看樣子我是成功的逃出來了,嗬嗬。"張鄔背靠著樹幹低垂著頭思索著"為了逃走,我將全部積分和力量分成七份來隱藏自己本體的行動,現在我的力量和全部積分都被打散。這下子就和一個真正的新人一模一樣了。"
"時間還剩下二十天,沒有力量的我怎麼能夠在清算日來臨時保存自己呢?"張鄔歎了口氣。"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會落到這個下場,真是可笑啊。"
雨越下越大,仿佛給天地間掛了一串串珠簾。地上的積水也開始迅速增加,張鄔不得不離開這棵樹另找安身的地方。
他冒雨在樹林中不斷穿行,但這一路上除了樹木就是樹木,根本沒有一個可以臨時歇腳的地方。反倒是他本來就虛弱的身體更加疲憊不堪,輕浮的步伐就像是隨時就會倒下是的。"不好,照這樣的話。我很快就會因為體力耗盡而倒下的,別沒死在他們的裏反而死於體力衰竭。那就可笑了。"環顧四周,隻有一個勉強容兩個人的樹洞可以暫時休息。
張鄔迅速走到樹洞裏麵,沒想到這裏麵已經完全空了,"沒想到啊,這裏麵還別有洞天。"樹洞裏還是很幹燥的,張鄔坐在裏麵將上身的濕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滿是傷痕的上半身。
樹洞的地麵上有些幹燥的樹枝樹葉,張鄔剛好把這些全都收拾在一起堆在樹洞的中心,接著不知從那裏拿出了一個打火機將那堆幹柴點燃。
熊熊的火光將昏暗的樹洞完全照亮。張鄔將濕衣服掛在火堆旁,人也坐在火堆旁開始取暖,這些樹枝並不能支撐多長時間的燃燒所以要抓緊時間取暖,"食物就算了,今天這情況是不可能出去找吃的了。"摸了摸空空的肚子,他這樣想著。
火光映照在張鄔清秀的臉上,帶來一種異樣的平靜,外麵的大雨就像是將世界封閉起來了一樣,大雨帶來的安靜讓張鄔漸漸地閉上了那雙充滿警惕的雙眼。直到這一刻,張鄔才真正的開始了休息。
這個世界就像是個鬥獸場。而像他們那樣被選進這裏的人就是這個鬥獸場的表演者。通過不斷的殺戮來保持自己的生存,每三十天所有的人都會被清算一下。獲得積分最少的一百個人將會從這個世界上直接抹殺,躲過清算的人們積分將會重新變為0以便迎接下次清算。
每次抹殺掉一百人後,會從原來的世界中再選一百人參加這個遊戲。清算過後,那樣還活著的人可以用一定的積分來強化自己的各方麵能力以便更好的生存。
張鄔就是在這個世界中存活了三年的佼佼者,他與那四個人的隊伍被這個世界中的其它人稱為獵殺者!強大的他不怕任何人的挑戰。但即便如此隊友的暗中下毒卻導致了他今天的下場。
張鄔仔細的回想著過往的那些事,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落寞的神情。"想不到,三年的生死患難在這個王之預言麵前是這麼脆弱。"張鄔的眼前浮現出那些人的麵容,心中的痛苦更深了。"也罷,就像神秘人說的那樣,在這個世界裏相信這些所謂的朋友真是一種愚蠢透頂的行為。既然如此,找回失去的力量讓那些背叛我的人付出代價吧。"
張鄔的思緒被外麵大雨中傳來的不和諧聲音所打斷。很倉促的腳步聲,聽聲音像是正在往這裏走,聲音很輕應該是個女人。張鄔的表情又冷了起來,他注視著那個在雨簾中逐漸清晰的身影,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嘩。"那個雨中的人冒冒失失的衝進了這個樹洞,她的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黑色的長發不斷的往下滴著雨水。她抬手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這才開始看這裏的情形。
張鄔觀察著這個不速之客,很普通的女孩,並沒有這個世界特有的氣息,應該是這個上個清算日後新補充的人吧。不過不能大意,張鄔靠在背後的右手裏緊緊的握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一但這個女人有什麼威脅到他的行為那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用這把刀將這個女人的生命化為他所需要的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