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是再努力,還是比不上許文嵐……
“你許姑娘的名字,我們哈拉可都聽說了,都說你是下金蛋的雞,還說你和郭布羅家……”白草兒話還沒說完,白家兄弟同時咳嗽了起來。
許文嵐眼角一掃,反倒笑了:“誰還管得了別人說啥呢?隻是沒想到那樣的謠言竟能傳到哈拉這邊。”
扭頭看看白勝文,再看看白勝武,白草兒抿著嘴笑了:“難得你們來,可是得多住些日子……娘,你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喊了聲,白草兒撩了簾子,招呼三人去後院。
小小的鋪子,和大朱氏的布藝店多有相似,前頭是鋪麵,設了前堂、後堂,後頭就是一個小院子,可居家過日子。
進了後院,正巧王氏迎出屋來,一身鮮亮的紅衫,頭戴一根銀簪子,手上還戴了一枚銀頂針,王氏看起來竟似年輕了十歲,這麼一打扮,可真半點都看不出白家那個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了。
看到三人,王氏也是驚訝,可臉上卻露出真心的笑來:“大寶、二寶來了,文嵐,快裏麵坐,昨個兒我還念叨著你娘呢,可巧你們今個兒就來了……”
拉了文嵐進屋,王氏又要去燒糖水荷包蛋,還是文嵐拉住了她,她才坐下身,喊了白草兒倒茶。
那頭白草兒手腳利落地倒了茶,又拿了個盒子,打開來又是糖又是點心的,倒讓許文嵐看得一怔。
這放在後院的,就不是鋪子裏待客的,顯是白草兒從前在白家吃不著這些個,現在能當家做主了,自然可著勁地想吃啥就吃啥,就是不吃,擺那看著心裏也舒坦。
白草兒沒覺察許文嵐看她的眼神,隻是一昧讓客:“吃塊這個點心,可好吃了,聽說是從宮裏傳出的方子,我也不知真假,但吃著的確和旁的點心不一樣。”
許文嵐就笑,還真的拿了點心來嚐。
王氏也讓客,不過和白草兒的熱情相比,就正常多了:“這兩年,日子過得好了些,我就總是惦記著你娘,要不是當年你娘幫著我們娘倆,哪兒會有現在的日子……”
“娘……”白草兒低咳一聲,打斷王氏的話,淡淡道:“爹快回來了!”
王氏應了聲,笑道:“你二叔忙,見天的在外頭給人打家具……說起來,到底還是縣城裏活兒,不像鄉下……他這人一餓立刻就得吃上飯,要不就要發脾氣,我就說草兒你得提醒著我點,讓你爹一進門就得吃上飯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卻沒有立刻起身去灶房。許文嵐看一眼王氏,見她嘴角掛著笑,眼神明淨,早沒從前的畏縮,不禁也笑起來。
嘴上那麼說,可心裏對白應祿已經沒有那麼怕了,可見白應祿這些年還真是說到做到,真的戒了酒也不再打老婆孩子了。
人啊,總是隨著環境改變而改變的,有些是好,有些是壞,自然,像白草兒和王氏這樣的改變,許文嵐還是樂見的,隻不知二叔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