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可別打死了!少爺吩咐過要活的。”隱約中,安德烈聽到了一陣對話聲,隨後,那沉重的擊打終於停止了下來……
“該死的,早該離開的……”這是安德烈最後的意識。
一桶冷水澆在安德烈的頭上,他漸漸地恢複了意識,但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由自主的恐懼起來。
他所處的地方是一個黑暗的房間,就如同中世紀審訊犯人的牢房,四麵都是堅固的岩石,隻留下一個鐵製的小門。尤其另他感到膽戰心驚的是房間中各式各樣的審訊器械,木棍,釘棒,皮鞭,許許多多他叫的出來和叫不出來的器械,許多器械表麵因為多次使用而渡上了一層暗紅色的痕跡……
很顯然,這是一個審訊犯人用的房間,而且,這裏的主人顯然是不會注重什麼人權之類的東西的。
安德烈抬起頭,站在他麵前的是三名表情冷酷的黑衣大漢,其中一名大漢朝他蹲了下來:“說吧,我們安少爺對機場裏的那些殺手趕興趣,他們是從哪兒來的?”
“你,你在說什麼?我……我不知道。”安德烈本能的選擇了否認。
“不知道嗎?很好……”黑衣大漢獰笑了一下,雙掌的互相握了握,指節發出了一陣劈劈啪啪的響聲,隻見他猛的一把抓住安德烈的衣領將他從地上舉過他的頭頂,再狠狠地摔下去。
隨著一聲落地的沉悶聲,安德烈被重重的摔到了地上,全身骨頭都感覺快要裂開了,身上也多了幾處擦傷。
“說吧……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我真的……”
安德烈嘴角溢血,呸的一聲,吐出了幾顆被摔斷了的牙齒,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體本能的向牆角蜷縮過去。
看審訊對象似乎還想繼續否認,另一名黑衣大漢從一旁的牆上取下了一根皮鞭,在一桶看似渾濁的水中浸泡了一下,狠狠的在地麵上抽了一鞭。
“啪~”一聲清脆的鞭響過後,那堅硬的青石鋪就的地麵竟然被抽出了一條足有一厘米深的白印。
“上帝啊……”安德烈輕輕的呻吟了一聲,這要是抽在身上……自己也許經不起他幾鞭吧?
看著大漢陰沉的麵孔和向自己走來的身影,安德烈的內心防線被徹底擊垮了,他拚命的向後爬去,一邊大聲叫喊著:“我說!我說!”
…………
***
夜色已經降臨,位於華裏士堡主堡的偏廳中,水靖安正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翻看著手中的一份《泰吾士郵報》,在他的一旁,碧利斯正和潘尼洛普斜坐在地毯上下著國際象棋。
水靖安輕輕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女,碧利斯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麵前那隻橡木製的旗盤,上麵的棋子顯示兩人的棋局正陷入交著狀態。碧利斯手撰的緊緊的,那圓潤的小耳朵不時的動一下,顯然,她正有些舉棋不定。
輕輕的笑了笑,腦袋不可察覺的晃了晃,水靖安把注意力繼續的轉移到手中的報紙上來。他真的有些佩服潘尼洛普的交際能力,不久前他剛回到家時碧利斯看到潘尼洛普和雪緣君代兩女那種惡狠狠的眼神此時已經完全見不到蹤影了,現在甚至已經開始以姐妹相稱了,也不知她用了什麼辦法讓這豹族的小公主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接受了自己。
就在水靖安沉思時,莫利斯疾步走入偏廳,俯下身來在水靖安耳旁輕聲道:“少爺,已經讓他全都吐出來了……”
“哦?”
莫利斯以更低的聲音在水靖安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後,見水靖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便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