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日。”
“是的,今天是你20歲的生日,看媽媽給你的禮物。”蘇寧從口袋裏取出一條紅色絲巾,把它展開來,“喜歡嗎?”
小小點點頭。
蘇寧把它係地小小的脖子上。
“謝謝媽媽。”
“我給你做了長壽麵條,還有兩個太平雞蛋。來,小小,吃生日太平麵,上帝保佑我的女兒長壽太平。”
“媽媽,我愛你,媽媽。”小小撲進了媽媽的懷裏。
蘇寧把小小緊緊地抱在懷裏,“我也愛你,小小。”
“媽媽,謝謝你給了我二十年的生命。”
“媽媽也謝謝你給了我二十年的快樂。”
“你是我最好的媽媽。”小小抬起頭看著蘇寧。
“你是我最好的女兒。”
就在這一天,江平來到商店首飾櫃台前,她的目光落在了玻璃櫃台裏一隻白兔造型的項鏈掛墜上,“小姐,把這個給我看看。”
售貨小姐從櫃台裏取出那個白兔掛墜項鏈遞給江平,江平看著白兔掛墜,臉上掠過一絲難於言狀的表情。
“這小白兔掛墜項鏈是剛推出來的最新款式,最適合女同誌佩戴或者作為送給屬兔的生日禮物了。”
“謝謝。我要了。”
當江平買完這條玉兔掛墜回家時,家裏,路子君站在臥室的桌子前,她的手裏拿著一頂毛絨絨的嬰兒小兔帽子,隻見她用顫抖的手指輕輕地撫挲著小兔帽子,臉部肌肉一掠過一陣痛苦的痙攣。她閉上眼睛,有眼淚從她的眼角流出來。
“外婆,看到我訂的第六期足球雜誌了嗎?今天是6日,該到了嗬。”衛陽陽在客廳的桌上來回翻著,“外婆,外婆。”他推開了外婆虛掩的門,“外婆,你怎麼了?叫你好半天了,”他看著路子君眼角的淚水,“你哭了,外婆——為什麼?”
路子君把手裏的兔子帽子握在手心裏,“噢,我想是沙子進了眼睛了。”
“這是什麼?”衛陽陽看著路子君手裏的兔帽子,嗨,好小的帽子,是嬰兒戴的吧?”他看著外婆,“不會是我小時候戴的吧?”
“哦不。”
“那麼一定是我媽媽小時候戴的了。”
路子君的臉上掠過一絲異樣的苦楚。
這時,江平回來了,她走進書房掩上門,從手包裏取出一個小兔造型的首飾項鏈掛墜,然後拿出一支筆,在掛墜背麵寫上了:2000年9月6日。
寫完後她把掛墜握在胸口前,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她才睜開眼睛,從書櫃裏取下一個匣子,裏麵裝滿了各種的免子掛墜,她把剛買來的那隻掛墜放進了,用手一一撫摸過去,有淚水從她的眼裏湧出。
路子君輕輕推開書房的門,看到了這一切的她又輕輕地將門帶上。
江平把匣子放回書櫃裏,然後坐在書桌前,桌上擺著案宗,她的神色是極其疲憊焦燥不安的。她打開案宗,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她揉了一下太陽穴,從口袋裏取出煙盒,打開一看,裏麵是空的。
“江平,吃飯了。”路子君見女兒要出門,“這才剛回來又要去哪?”
“我去買包煙。”
“我說江平,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吸煙?”
“最近案件太多,感覺有些壓力。”
“是嗎?”路子君感覺到女兒有著很重的心事,那絕不僅僅是因為工作,“那就少接點。”她對女兒說吸煙並不是解決的辦法,“它隻會加害你的身體。”
“知道了,媽媽。”
江平走後,路子君走進江平的書房,她取出書櫃上的匣子打開,看到匣子裏的整齊地排放著寫著每年9月6日日期的小兔造型的各種工藝品,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一臉苦痛地搖了搖頭。
“劉科長,我們剛剛接到一個電話,他說他知道前天晚上撞死老太太那輛大貨車的車牌號。他說他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目睹那輛大貨車撞了老太太然後駕車逃路。”趙剛走進劉科長的辦公室。
“車牌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