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先是一聲遺憾的降調,然後是敘述的平調,緊接著是代表質疑的升調。
雪之下雪乃,這個坐在沙發上端著紅茶的女人用一個字完美的表達了她所想表達的意思。
“真是讓人感到遺憾呢,比企穀同學。雖然說寫的作文表達的思想感情花團錦簇,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作文不及格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然後為了及格所以來祈求我了麼?”
她是想這麼說的。
很開心啊,超級開心啊這個女人。看她坐在那裏端著紅茶微笑的樣子就能看出來了。臉上雖然沒有做出來什麼表情,但是那個眼角也是完完全全的挑起來了啊。如果換成由比濱那個笨蛋那簡直是站起來跳著踢踏舞級別的喜悅感啊!
但是也真是因為這種簡單易懂的情緒才讓人更加火大。
火大到想要對著那個一臉營業用笑容的麵孔上揮上一拳直接打爛。
“真是讓人感到遺憾呢,比企穀同學。雖然說寫的作文表達的思想感情花團錦簇,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作文不及格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然後為了及格所以來祈求我了麼?”
“明明能看出來你還故意重複一次?你絕對是為了挑釁吧!”
“隻是用一個字表達不出來那麼複雜的情感,所以進行追加的解釋而已。”
“眼神就夠了啊!你的眼睛簡直就像是再告訴我“我就是在嘲笑你讓你求我。”一樣。”
“我就是在嘲笑你讓你求我。”
“……喂,你的家人有沒有告訴過你說話真的很氣人?”
“完全不會哦?我的家人可都是稱呼我為可愛又誠實的小雪乃。”
“關於你的家人我可真想認識一下……”
雪之下坐在我家的沙發上,喝著我家的紅茶,嘴上毫不留情的說著氣著我的話。然後開著我家的電視,穿著我家的襯衫用我家的遙控器換著頻道。
學習成績在學年中名列前茅,姿容秀麗體育萬能。除了耐力方麵有點堪憂之外,其他方麵都可以被稱之為完美的女子高中生。而且氣質高貴冷豔,成功擊敗了眾多想要追求的男性那些所剩無幾的自信心。正可謂是一個模塊一樣的“別人家的孩子。”。
不過這個所謂的別人家的孩子實質上確實是一個超級麻煩的女人。喜歡占人便宜,對人總是報以惡意的毒舌態度,更是像自己家一樣霸占著別人的地盤。我每次看到她坐在我家的沙發上端著紅茶看她的貓兒養育頻道的時候我都覺得我是不是對這個女人太寬容了點?每一次看著這女人穿著針織羊毛衫坐在我家客廳裏看電視的樣子我都有一種掀桌的衝動。
而且最可惡的是一個人也就算了,還有另外一個任務對象。那個家夥才是真正意義上棘手的家夥,比雪之下要麻煩多了。雪之下好歹可以用常理來麵對,但是這個完全不行。
“誒~那不就成見家長了麼?”
從廚房裏探出腦袋的粉色團子頭——由比濱結衣小姐如此說道。
現充,美麗的少女,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和雪之下並列的另一種類型的校花級美少女。此時此刻正拿著一柄焦黑的鍋鏟,臉上帶著黑色的灰塵,一臉迷惑的看著我跟雪之下。
腦子回路完全是跟我和雪之下不同的異類,甚至我們對話的要點都抓不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總喜歡和雪之下混在一起。明明在我住院後的第一天就教給她怎麼做餅幹的,但是卻莫名其妙的說自己餅幹的心意還不夠,死皮賴臉的在放學後非要和雪之下一起到我這。
然後在現在也是用那莫名其妙的回路思考著我和雪之下的對話。
“感情真好啊~兩個人都是。我也想加入到裏麵但是怎麼也沒法加入進去呢。”
“我們兩個隻是單純的爭吵而已,為什麼會有那麼絕望的展開?跟雪之下在一起那是一生中最大最惡的絕望事件啊。比殺光了同學年同學的事件還要絕望啊。”
“嗯,那邊的如同要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一樣麵紅耳赤的比企穀同學暫且不提。由比濱同學,為什麼要有那樣危險的想法呢?因為我們兩個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去,完全是兩邊不同的人呢。我跟誰都可以,唯獨跟這個男人是絕對不行的哦?”
“誒?是那樣的麼?”
拿著鍋鏟的由比濱結衣一臉迷惑的樣子。
“你們兩個人感情不是很好麼?而且雪乃醬還有小企家的備用鑰匙不是麼?”
“……”
“……”
比企穀八幡,自出生以來正式的,遇到了危險——比企穀,心之俳句。
我可以申請喬遷新居麼?我可以申請人身安全保護麼?我可以流亡海外麼?如果備用鑰匙被那個女人拿到了,我想我的生死完全在她想不想殺我心情好不好上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