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需要了。
我已經有些厭煩了。
這種一層不變的遊戲玩起來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或者說是在雪之下陽乃的刺激下,我才覺得這種遊戲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這樣的改變對我來說很不對。
本身就是兩個世界的存在,強行撮合在一起隻能會造成損傷和痛苦。完全極端的兩種個體想要接觸,所帶來的也隻能是謾罵和不理解。雪之下已經是一個快要成年的女性了,我這樣幹涉她未來的生活未免有點太霸道了一點。這種想法已經是過分的輕蔑了。
已經夠了。這種生活還是算了吧。我可能真的不適合當一個壞人。當看到雪之下真的去試圖學的圓滑的時候,我內心中的震驚與惶恐超乎我預料的大。
我究竟做了什麼?我在試圖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軌跡麼?如果要是說平時說說的話我可能也就是不介意的表示做了又能如何。但是當這種改變確實是發生在自己麵前的時候。
我覺得我做錯了什麼。
不,我做錯了很多事情。
我究竟是出於什麼立場才會想到如此傲慢的去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軌跡呢?
最開始僅僅是出於不認可,出於惱火。但是現在的我所作所為又算是什麼?是一種可鄙的報複麼?讓這個世界隨著我運轉麼?這樣想未免也太過於恐怖了一點。
尤其是我真的那樣做了,而且有成果的時候。
我是在幫助雪之下呢?還是在害她呢?我讓她有一個可能很好的人生,但是卻把她更大的可能性束縛住了。作為一個推手,作為一個操縱者隱藏在後麵,這樣就可以了麼?啊,比企穀八幡真偉大,把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中。這樣就好了麼?
不,這樣一點都不好。我似乎正在變成我以前最厭惡的狀態。用所謂的敵人的名義,用所謂的幫助的名義,我正在徹底毀滅一個人的可能性。這一點我確實的認識到了。
“……抱歉,我先去老師那邊一趟。”
臉色有點不好的告別了雪之下,我很快就向教師辦公室走了過去。
我覺的我和平塚靜老師似乎都處在一種極端傲慢的狀態。我們就像是一個棋手,一個看不見的手掌一樣推動著一切的發展。讓這些東西順著自己的想法來運轉。但是這樣的行為是真的正確的麼?看著稍微有點變化的雪之下,我覺的我一直以來的想法可能是錯誤的。
這樣做真的正確麼?讓她按照我和平塚靜老師所選定的道路,按照我和平塚靜老師所選擇的未來,看似自由實際上一切行動都在別人掌握的情況下走下去。
這樣的我,不是在創造一個有血有肉但是卻沒有自由可言的人偶麼?
好惡心。
這種操縱的感覺真的好惡心。
沒有什麼比這種行為更值得被厭惡的了。
“平塚靜老師。”
我深吸了一口氣,一臉平靜的拉開了教師休息室的大門。
在那門後麵,叼著香煙的美女老師有些詫異的看著站在門後麵的我。她似乎剛剛在享受愉快的午後時光,花了幾秒鍾反映了一下後直接對我露出一個驚訝的笑容。
“比企穀?你怎麼直接過來了?要吃豬扒飯可不是現在這個時候啊。”
“不,我是想找你商量一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