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裏也不是沒有收獲,她把農場的用法摸熟,倉庫裏成熟的作物和種子可以拿出來,也可以把種在地裏植物的遷出來,但賬號裏的金幣不能拿出來用。
玉玲也無所謂,畢竟能吃到綠色環保的食物,呼吸新鮮的空氣,比前世的自己不知道幸福多少倍。又與趙氏坐下來聊天,旁敲側擊的了解家裏的現狀。
家裏銀錢是一文沒有,店鋪已經賣了,剩下的田地由佃農種著,去年老天長眼,秋糧豐收,水稻產量達到四百斤,小麥三百斤。
秋租已收,水田每畝二石穀子旱地一石麥子,(一石約合現在一百二十斤),玉玲核算一下,那就是穀子五畝一千多斤,麥子五畝六百斤,娘三個一年的口糧是夠了,玉玲隻要操心蔬菜禽肉就行。
春租就收的少了,旱地交的是棉麻,一畝二十斤,水田是免了春租的,李父在世時性格寬厚,也不去為難佃戶,有時碰到天災,連秋租都免了。
玉玲是現代人,更體恤這些社會底層的人,隻是南國雖然氣候溫暖也算是魚米之鄉,可水田一年隻種一季,產量太低,琢磨著自己以後可以推廣兩季稻,嗯,慢慢來吧。
交給衙門的稅有好幾種,最主要的是田稅,按戶算田地超過五十畝的,每畝交一石糧食(穀子麥子或粟子),每戶絹一丈,絲三兩(這是絲綢),沒養蠶的普通人家是布一丈二,麻三斤。人口稅是每人每年二百文錢。
所以古時候買丫鬟小廝的都是大戶人家,平常人家是養不起仆人的,一般富戶都是請的長工,農忙時節多請幾個短工就成。稅最高的是商鋪,一家店鋪每年交三兩銀子。要知道這裏的物價很低,饅頭一個一文錢,肉包一個兩文錢,一石上好白米隻要兩百文,穀子就更便宜了,一戶普通人家一年的花銷要不了十兩銀,所以商人的稅很重。
李父是秀才,可以免交布稅和人丁稅免徭役,田地少於五十畝免了田稅。如今李父去世,布稅和人丁稅是不能免了。
玉玲家是兩進的院子,前院原是李父私塾教書用的,東廂教室,西廂書房,中間待客大廳,後院住家屬女眷。房子後麵有一大片園地,種著一些蘿卜青菜白菜。
家裏請的嬤嬤叫王媽,每日午後來家裏幹活,到傍晚回家,工錢每月兩百文。洗衣、擔水灑掃、侍弄菜地,幹活很是盡心。王媽年紀不大四十多歲,人偏瘦,頭上梳著簡單的發髻,插著一支木簪,幹淨利落。隻是家境不好,才出來做幫工。
這月的工錢拿不出,趙氏想辭了王媽,玉玲勸阻,“娘,我們孤兒寡母的不安全,又不會做粗活,留著王媽也好使喚。”
趙氏聽了覺得是這個理,可錢如何解決。
玉玲看著趙氏的臉色無異,輕聲的提議:“我們把父親的遺物整理下,能當的就當了,解燃眉之急,日子總是要過的。”
趙氏聽了有些羞愧,自己真是一點主意都沒,還要年幼的女兒來做主。玉玲又寬慰她,“不必擔心,以後我持家,定讓你和妹妹過上好日子,你且聽我的。”第一次看到女兒這麼成熟懂事,趙氏的心理有了主心骨從此後養成有事就跟女兒商量的習慣,這是後話。
要說趙氏是標準的古代女人,不識字,從沒出過南通鎮,見識有限。出嫁前聽父親的,婚後聽相公的,如今寡居雖然沒有兒子,但女兒能幹可以依靠,她覺得自己的命運還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