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芳華心裏,把梁茶香恨了一個大窟窿。
幸好自己並沒真想拍她馬屁。
蔣芳華邊走邊想著心事,差點撞了高苗苗一個滿懷。
“芳華,錢拿多了,傻了吧,往哪撞呢!”
語氣中帶著一股子濃濃酸味。
蔣芳華有些不悅,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刺上兩句,眼珠子一轉,有了另外的主意。
她笑吟吟、大大方方地,將工錢條遞了過去。
“能有多少,你自己看吧。”
親昵的語氣,讓旁人覺得她們似乎是多好的朋友。
這高苗苗也是個紅眼病的主,見不得別人比她好。
瞟了眼工錢單,高苗苗,圓圓的臉龐,笑的像朵向陽花。
“你跟梁會計關係這麼好,她就沒多給你點?”
蔣芳華心裏將高苗苗,罵了個狗血淋頭,麵上卻裝出吃驚的樣子。
“你胡什麼呢,茶香是那樣的人嗎?再我又不是珍珍,哪有那麼大的麵子。”
完,一副一時不察,漏嘴的表情,立即捂上自己的嘴巴。
“朱珍珍領了很多嗎?”
見狀,高苗苗立即,神神秘秘的湊近,希望能通過蔣芳華得到第一手資料。
“沒有,沒有。”蔣芳華,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沒看見,她不讓我看。”
“總之,茶香不是這樣的人。”似乎察覺到自己又失言,蔣芳華特意強調了一句。
不讓看?
心裏沒鬼的話,有啥不能看的。
瞧這蔣芳華鬼頭鬼腦的,分明就是在替她們掩飾。
高苗苗在心裏啐了口,輕蔑的走了。
蔣芳華目送著,高苗苗遠去的背影露出冷笑,從牙縫裏擠出兩字,“蠢材。”
到了下午,車間裏人人都在傳,梁茶香多給了朱珍珍工錢,人人情神激憤。
而這種事,通常當事人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所以當五大三粗的謝桃花,和三角吊梢眉的楊朵,站到她麵前的時候,有些莫名其妙。
“朱珍珍,你的工錢條拿出來,我們大夥看看。”
朱珍珍看著兩人,虎視眈眈的目光,不高興了。
要看她的東西,不軟言好語,至少不該是,現在這種凶神惡煞的吧?
朱珍珍眼一瞪,沒好氣道:“幹啥?你們很閑嗎?”
朱珍珍負氣的行為,落在這倆有心人眼裏,就成了心虛。
“咋,不敢哪?”
兩人斜眼看著朱珍珍,更加的張狂。
“有病。”朱珍珍不再理會這倆神經質,專心工作。
謝桃花、楊朵相互使了個眼神,一起朝朱珍珍飛撲過去,一個從後背使勁抱住她的胳膊,一個趁機掏她的工作服口袋。
“二十六塊!”
楊朵揮舞著手中的工錢條,倒吸口涼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啥?二十六塊!
眾人都不幹了,她們累死累活的,一不敢歇,才十八塊,朱珍珍這仨月才工作幾?
就仗著跟梁茶香關係好?
這是以權謀私!!
“走!找梁茶香算賬去。”
不知道誰喊了句,呼啦一聲,激憤的眾人,全都往梁茶香辦公室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