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宅幾十年沒有人,蛛絲亂顫,灰塵蒙蒙,沒有一點人氣。受氣包仔細收拾了裏裏外外就住下。
頭一遭有這等待遇,他欣喜外分,入夜都沒有睡踏實,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似乎聽到什麼在拍打隔壁的牆。他眯著眼起身,隔壁……隔壁不是住著母親嗎?
他一驚,睡衣頓時煙消雲散。“媽,媽你開門!”他狠狠地拍打著門,但什麼聲音都沒有,仿佛屋內就不曾住進過人一般。他急了,操起廚房裏的菜刀就往門把手砍去……
沒有,哪裏都沒有!房中卻似乎變了模樣,徒有四壁,哪裏還有什麼床和人!他發了瘋似地到處亂翻亂踢亂刨,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他看著母親走進去的,怎麼會沒有!沒一會兒,房中塵土飛揚,地板也被他刨去了一層。
忽而指甲應聲而斷,他疼得跳了起來,鮮血就順著他的手指蜿蜒地下,埋入土壤之中。
什麼鬼東西!他就想這房子沒人要肯定有古怪呢,果不其然!
他撕下碎裂的衣擺往受傷的手指上綁了兩圈,隨即又刨了起來。沒一會兒,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露了出來。他費力地將沉重的盒子挖出放置在一旁,拍了拍蓋子上的土,掀開蓋子一看,頓然傻了眼。隻見滿滿一盒子金燦燦的金條耀人眼眸,閃得他幾乎睜不開眼!
竟是一盒金條!
“小金子,你在做什麼?”母親從外頭走了進來,疑惑地看著滿麵金光的兒子。
他如同迷路的孩子再次看到媽媽般欣喜地緊緊擁住了母親,“媽,太好了,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嗚嗚,媽,我們再也不用過苦日子了,我們走,有了這點金子,我就能創出我自己的事業了……媽,我養你一輩子……”
兩人相擁而泣。後來的事就不得而知了,總之,我想他們會過得很幸福的。我手裏捏著輾轉到我手中的金條盒子底的字條,感歎萬千。上麵寫著:謹此給予我心底善良富有闖勁的子嗣後代。
1O9、寶藏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這麼幸運找到寶藏的。與其說小金子找到的金條是寶藏,倒不如說這是上天對於他善良、勤勞的讚揚。
下麵我要說的故事,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程家保姆偷偷告訴我她在東家書房裏找到一張看似藏寶圖的東西,拿過來給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藏寶圖。
我就瞧了眼那張破舊的羊皮紙,也不答話。
她見我冷漠,急了,搖著我的手臂,眼中滿是期待和攫取的光芒。“到底是不是嘛!”
我淡笑,指了指西南,依然不說話。她看了眼溫吞的我,憤憤地離去了。
第二天,街裏巷間都在傳程家的保姆失蹤一事,還卷走了他們家無數值錢家當。警方過來勘察一番,將此定為刑事案件,記錄在案。我也就圍觀了會,默默地離去了。
就在我幾乎忘了此事的半年之後,騰訊彈出新聞窗口,一條社會新聞赫然入目:離我市西南角的某座山發生山體滑坡,將才露出土的古代墓葬掩埋,據知情人透露,事發當時見到一中年女子賊頭賊腦地從洞裏探出頭來,他剛欲打110就發生了這起滑坡事故。
我歎氣搖了搖頭。其實,那張所謂的藏寶圖什麼都不是,而是程家先祖送給後代的隱字家書罷了。她的死,是偶然,也是必然。至於西南方有沒有寶藏,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