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喋血神捕(3)(1 / 3)

台下的茶客都聽入了神,有人問:“為什麼妃嬪要赤身裸體見皇上呢?”

梅瘦竹道:“這樣可以防止居心不良之人行刺皇上。當然,如果是皇上特別寵愛的妃子,有時也有可能是皇上不惜屈駕,前往妃子的住處,與其同度良宵,但這種情況少之又少。”

乖乖兒問:“那又何謂留與不留呢?”

梅瘦竹道:“一夜龍鳳交歡之後,次日早上,執事太監就會按原來的方法,用毛毯包裹著被皇上行幸過的妃子,將其送回。並且問皇上留與不留?就是詢問皇上,留不留下龍種的意思。如果皇上說留,當值太監就在記事簿上記下,後宮妃嬪某某人被皇上召幸,並留下龍子。當然,皇上大多數時候都會說不留。如果是不留,那事情就更簡單了,執事太監用手指按一按妃嬪屁股後麵的某個穴位,讓皇上射入妃嬪體內的精水順流而出,就完事了。”

台下聽者意猶未盡,有人笑問:“太監按的是什麼穴位?”

梅瘦竹笑著說:“這個老朽就不得而知了,這位仁兄若有興趣,不妨去向敬事房的公公們打聽打聽。”

台下眾人又哄笑起來。

天將晚,離開茶莊時,杜五嗬嗬笑道:“這個快嘴書生,講得可真有意思。”

陸天沉卻皺皺眉頭,冷笑道:“無稽之談,不足為信。”

次日清晨,天低雲垂,忽然有人來報:“西門世家似乎出事了!”

陸天沉大吃一驚,急忙飛馬趕往西門樓。劍如風和杜五打馬緊隨其後。

來到西門樓,但見門前挽聯高掛,白幡低垂,上下一派悲涼肅穆的氣氛。

三人料想是西門驚夢出事了,不由心頭一震,疾步入內。西門樓內裏的大堂已改為靈堂,一副柏木棺材橫放在靈堂中央,西門大老爺和西門老夫人正坐在靈前垂淚,下人們披著紗戴著孝,端著祭品進進出出,忙忙碌碌。

陸天沉正要開口,西門大老爺已迎上來,抓住他的手,含淚道:“陸捕頭,我們家玉兒她、她出事了!”

陸天沉、劍如風和杜五三人大出意外,齊聲問:“是肖姑娘出事了?”

西門大老爺道:“是的,是玉兒出事了。自從我兒子出事昏迷之後,玉兒不分黑天白夜守在他身旁照顧他。誰知就在夢兒情形逐漸好轉,康複有望之時,玉兒她、她卻……”

劍如風問:“肖姑娘她是怎麼出事的?”

西門大老爺道:“據玉兒身邊的丫頭講,昨晚玉兒照例守護在夢兒身邊。時至半夜,忽然一位神秘的黑衣蒙麵人破窗而入,欲殺夢兒。玉兒奮力保護,與其交手,無奈對方武功極高,玉兒不是對手,三招落敗。就在對方挺劍欲刺夢兒之時,玉兒不顧一切撲過去,用自己瘦弱的身軀護住夢兒。結果夢兒安然無恙,玉兒卻被對方刺了一劍。等老夫聽到打鬥聲趕到時,神秘黑衣人已躍窗而逃。玉兒倒在血泊之中,再也沒有醒來……”

陸天沉皺眉道:“我們可以看看肖姑娘的遺體嗎?”

西門大老爺沒有說話,隻是點了一下頭。

劍如風和杜五輕輕抬開尚未合攏的棺材蓋,肖玉兒正安詳地躺在棺材裏。劍傷赫然印在胸口,一劍穿心,幹淨利索。

劍如風“呀”地叫出聲來。這傷口不是與連環命案中被害人身上的傷口一模一樣嗎?

杜五驚道:“難道昨晚那神秘黑衣人,就是連環奪命案的凶手?”

劍如風點頭道:“完全有可能。”

西門老夫人撲在棺材上哭道:“可憐的玉兒,老身一直以為你來到西門世家另有所圖,居心叵測,甚至還懷疑你就是謀害夢兒的凶手,想不到關鍵時刻,竟是你舍棄性命,保全了夢兒……都怪為娘的不好,錯怪了你呀!”

西門大老爺也垂淚歎息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呢,西門世家與江南無敵門的關係剛剛有點緩和,現在肖大海的女兒在西門樓出了事,西門世家難辭其究。這下兩家的怨越結越深,隻怕難有化解之日了。”

劍如風安慰道:“誰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無敵門肖掌門也是明理之人,相信隻要平心靜氣向他解釋清楚,他是會明白西門世家的苦衷的。人死不能複生,還請兩位老人家節哀順便。”

正在這時,忽聽內屋傳來一聲怪叫,接著便是“叭”的一聲,似乎是花瓶陶瓷一類的器皿被打碎了。

劍如風吃了一驚,可側耳細聽,卻又再聽不到任何聲音,心中不由頓生疑惑。

西門大老爺看出他心中疑惑,忙尷尬地道:“那是小犬他……”

陸天沉一怔,忙問:“西門少爺他醒過來了?”

西門大老爺目光一黯,與夫人對望一眼,麵露難色,長歎一聲,道:“經此一鬧,小犬醒倒是醒了,隻不過……”

劍如風忙問:“隻不過怎樣?”

西門大老爺眼中閃過一絲痛楚,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歎口氣說:“此事一言難盡,老夫帶三位一看便知。”

陸天沉等三人隨他步入內屋,來到西門驚夢的住處,房門已被一把大鎖從外麵鎖住。三人不由大吃一驚。西門大老爺命人將鐵鎖打開,推門而入,忽然一隻花瓶橫飛過來,若不是西門大老爺人老身手不老,閃避得快,隻怕已被砸得頭破血流了。

扔花瓶的人,正是已經醒轉過來的西門少爺。

眾人定睛一看,隻見他衣衫不整,披頭散發,滿臉汙穢,神情木訥,目光呆滯,正手舞足舞地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同時嘴裏還喋喋不休,念念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