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站起來,依次關上房間內所有的門窗,還從奶白色的酒櫃裏拎出一瓶白蘭地,才又坐回到溫克的身邊。
“你太年輕,太漂亮了,怎麼一個人待在家裏?”歹徒已經不像剛進屋時那麼緊張了,狎昵地望著溫克小姐說道。
溫克小姐臉色灰白,身體微微抖動著。
“有錢嗎?越多越好。”歹徒又貪婪地說道。
溫克小姐搖了搖頭。
“沒錢?值錢的首飾總有吧?”
溫克小姐這才囁嚅地小聲說道:“我手上戴的這顆寶石戒指,是媽媽臨死時留給我的,請您……”
“少廢話。我管你那些!”歹徒一把從溫克小姐手上把寶石戒指捋了下來。
突然,外麵傳來了刺耳的警車聲。很快,有人敲響了房門。歹徒驚恐萬狀,握緊手槍,注視著門口。
敲門聲越來越緊,歹徒壓低聲音對溫克小姐說:“快去,告訴他們說你已經脫衣服睡覺了,有事明天再來。”
歹徒用槍頂著溫克小姐的後背來到門前。
溫克小姐邊走邊思索著,走到門口用顫抖的聲音問道:“誰呀?”
外麵的人回答說:“我是刑警斯庫爾,請問溫克小姐,您這裏來過可疑的人嗎?”
“當然沒有。”溫克小姐盡量用平穩的語調說道:“我丈夫剛從華盛頓演出回來,您托他買的東西買到了。可是斯庫爾先生,我丈夫已經睡了,您明天再來找他好嗎?”
“太感謝了,明天一定來看我的老朋友!不打擾了,小姐晚安。”外麵的人走了。
“不愧是演員,還真會演戲!”歹徒高興地抓起酒瓶子,“咕嘟、咕嘟”地喝了起來。
就在這時,陽台的門被人“通”地踹開了,刑警斯庫爾提著槍衝進屋內“不準動,舉起手來!”
歹徒隻得舉起雙手,被斯庫爾銬上了手銬。
刑警斯庫爾是根據什麼斷定歹徒就在溫克小姐房間裏的呢?
當斯庫爾聽溫克小姐說自己的丈夫從華盛頓剛剛演出回來時,不禁一愣,因為他知道溫克小姐根本沒有結婚,也沒有丈夫。但是他很快明白了,一定是溫克小姐用這句話來暗示她家裏來了一個男人,而且就是那個殺人凶犯。
穿睡衣的夫人
在一個寒風凜冽的冬夜,偵探史留斯接到艾麗斯·伯頓的電話,說是她的丈夫被人殺死了,讓他立即趕來。
史留斯放下電話,拿起鋼筆,在一個小記事本上記下了伯頓夫人的地址。然後穿好衣服。走出公寓大樓,鑽進了自己的那台“奔馳”。40分鍾後,他趕到了伯頓夫人家裏。
伯頓夫人正焦急地等他。史留斯的車一到,她就開門迎了出來。
“怎麼才來。急死我了!”伯頓夫人搓著手,滿臉不悅之色。
屋子裏非常暖和,史留斯跺掉鞋上的雪,摘下圍巾、帽子和手套,脫去了厚呢子外套,然後揉了揉凍得有些發酸的鼻子,打量起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
伯頓夫人麵色紅潤,身上穿著淡藍色的條紋睡衣,腳上趿拉著一雙厚底拖鞋,金發散亂地披在肩上。
“我丈夫被人殺死了,屍體在樓上。”
“怎麼回事兒?”
“我和他看完電視,快到12點的時候才去睡覺。不知什麼時候,我忽然驚醒了,發現我丈夫已經被人殺害,太可怕了!”
“您當時沒記住是什麼時間嗎?”
“沒有。”
“可我記住了,您打電話的時間是330,而現在是415。”史留斯頓了一下問道:“後來呢?後來您又幹了些什麼?”
“我打完電話,才發現那扇窗戶被人撬開了,凶手準是從那兒進來的。”伯頓夫人說完。用手指了指那扇仍然敞開著的窗戶。
史留斯朝那扇敞開的窗戶望去,隻見凜冽的寒風直往屋子裏灌,一會兒屋子裏感到了涼意。史留斯頓有所悟,忙走過去,關上了窗戶。然後,他猛地轉過身來,冷笑著對伯頓夫人說:
“夫人,我想在警察到來之前,還是請您談談事情的真相吧!這方麵您是最有權威的。”
伯頓夫人還想抵賴,但看見史留斯那不容置疑的神情,額頭上滾落下大粒大粒的汗珠,不得不供出了她殺害親夫,並偽造現場的真相。
史留斯根據什麼判斷出伯頓夫人沒有說出事情真相呢?
史留斯是深夜330接到伯頓夫人電話的,40多分鍾後才趕到現場。而伯頓夫人聲稱自己在發現丈夫被害的同時,就發現窗戶大開。但是,史留斯趕到現場時,發現伯頓夫人還穿著睡衣,屋子又很暖和,因而判斷她並沒有說出真相。
憤怒的丈夫
馬琳在她豪華的別墅裏慘遭殺害,名探哈萊金聞訊後馬上趕到現場,並迅速檢查了紅色地毯上的屍體。屍檢完畢後,哈萊金對警長說道:“她是被手槍柄敲擊頭部而死的,她至少被敲了四五下。”警長莫納漢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哈萊金的判斷,然後他在屍體旁撿起了一支手槍。並小心翼翼地吹去上麵的灰塵,以便提取指紋。
“我已經給她的丈夫佩奇打了電話。”警長說:“我隻說他必須馬上趕回家。我討厭向別人報告噩耗。等一會你來告訴他好嗎?”
“好吧。”哈萊金答應著。救護車剛剛開走,驚慌失措的丈夫就心急火燎地闖進門來了。“發生了什麼事?馬琳在哪裏?”“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您,她在兩小時之前被人殺害了。”哈萊金說,“是您的廚子在臥室中發現屍體並報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