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斯
我從未來過這座城市。出了旅館大門,我隨便叫住一個人。
“請問去市場怎麼走?”
“三十盧布。”
“什麼?三十盧布?幹嘛?”
“您不是問路嗎?”
“您不明白,我步行……”
“四十盧布,我就告訴您。”
“真有意思!這麼快就長了十盧布?”
“我說,十盧布買我的幫助,你隻賺不賠。我們站著,而它在通貨膨脹。”
“怎麼能這樣計算呢?”
“五十盧布,我就告訴您!”
“呸,您是個無賴!”
“再加一百盧布,道德損失費,您總共付一百九十盧布。”
麵對這種家夥,我一時束手無策,於是掏出手帕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這塊手帕是哪兒買的?”那人大聲說道。
“七十盧布,我就告訴你。”
“為什麼?”
“那好,二十盧布,我就回答您的這個問題。”
“您真會做生意!”
“侮辱人格,賠償兩百盧布!”
“侮辱人格?!那怎麼能算侮辱人格呢?”
“那好,一百盧布,恭維費!”
“好吧。現在來結一下賬,”此人取出計算器,“您應當支付我一百九十盧布,我也付您一百九十盧布!那麼您給五十盧布吧!我總不能白算一氣吧!使用計算器也得收錢。這很費電的。”
我剛想付錢,但此人突然問道:
“請稍等,您是學什麼專業的?”
“五十盧布,”我立刻說道。
“好,我們清賬,您說。”
“我是作家。”
“請您牢牢記下我們所說的一切,寫成文章,給我一半稿費。這是我的名片,不許隱瞞稿費收入。要知道我是有律師的。”
此人鞠躬告辭。
我有些無力的靠在排水管上。
“您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從後麵聽到了一種體貼入微的聲音。
“我所回答的問題,每個必須付一百盧布。我在去市場的路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