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3章 大結局(2 / 3)

“哼,你個老馬屁精,我跟你學的!”顧鹙洛一般在口頭上總歸是不吃虧的。

兩人的竊竊私語,老太太隻當是沒看到,“倒是有一個名字,不知你們喜不喜歡,湛。這個字如何?”

“湛?清明,澄澈。方湛?我覺得挺好的,你說呢,墨?”顧鹙洛側首詢問方淺墨的意思。

“嗯,好,就按奶奶取的吧!”

老太太兀自想了想,又道:“還是問問親家的意思吧?說不定,他們有更好的名字呢?”瞧這老太太,多會做人哪!

“這名字的寓意很好啊,大家都會喜歡的!是吧?墨!”顧鹙洛拉了拉一旁沒反應的方淺墨,暗暗向他使眼色。

方淺墨隻是輕輕握了握她的手,以示安撫。

“好的,奶奶,我會征求下嶽父他們的意見的!”聽見他這樣說,老太太這才又歡天喜地的哄曾孫去了!

“不是我做老人的多嘴,你們是時候去把複婚手續給辦了,孩子都生了,你總不能在他的戶籍檔案上寫父母離異吧?”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這一點,方淺墨當然是舉雙手同意的,隻是現在他說了不算,望著顧鹙洛,做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才附和:“嗯,知道了奶奶,我們會盡快的!是吧,洛洛?”

顧鹙洛隻是一味的幹笑,該死,把這事兒給忘了!

“會的,奶奶,您就放心吧,我們小輩的事情,勞您掛心了!”這可以理解為敷衍嗎?

因為顧鹙洛生產這一突發事件,方淺墨也扔下所有的工作,陪伴在她身邊。這天,霍煋也說要來看小方湛。

可是他來的目的並不純粹,這個大家都心知肚明。

病房內的會客室,方淺墨和霍煋已經是劍拔弩張!

“我知道這讓你很為難,可是他畢竟是我叔叔,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就算是看在他以前是你師父的份兒上,放他這一馬,那麼大年紀了,就讓他安度個晚年吧!”霍煋是一番的言辭懇切,但他知道,方淺墨要是這麼容易就說服,還用得著今天他來一趟嗎?心裏是一點底都沒有。

方淺墨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陰鷙的表情,似乎足以說明他的立場,“我隻前單獨找了你一次,你以為,我閑的很麼?還是你覺得我那一次沒有說清楚?那麼今天,我仍然可以複述一遍!”方淺墨語調輕緩,可那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如臨深淵!

“他在20幾年前做過的事,就會料到後果。既然當初沒能斬草除根,如今也該是一報壞一報了!讓他偷生了幾十年,還沒夠嗎?”想當初,他的父親,舅舅、舅媽、還有曾芷柔的母親,他們死的,又何其冤枉!

“可是這些事都是沒有證據的,你敢說,你收集到證據了?”霍煋還是不死心。

方淺墨突然笑了,笑的很絕情,明明是初夏時分,可那笑容裏仿佛藏著千年的寒冰,讓人從頭涼到腳。

“我沒有證據,如果我有,就不會等到今天,可是,你敢說當年那起慘絕人寰的車禍,不是他霍季風策劃實施的嗎?”方淺墨咄咄逼人,臉上的笑意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寒霜覆蓋。

霍煋依舊據理力爭,“這,話可不能這樣說,現在是法製社會,你什麼事情都要有證據!”

“是啊,我又沒拿著刀子追著他砍,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不講法製了?”

言畢,霍煋頹然的沉下身子,是的,他又沒有親手殺死叔叔,隻是把他的畢生心血,給毀了,還是走的正常途徑,半點非法手段都沒使。是自己叔叔受不了打擊,病的隻剩小半條命的。如果霍氏硬是要插手,也隻不過是再搭一個墊背的進去而已。這一點,霍煋很清楚,這一次,能把霍氏排除在外,就已經是方淺墨最大的限度。

話已至此,再說無益。

霍煋張了張嘴,隻是吐出一句:“他病得不輕,如果你還想見他一麵,就抓緊時間吧!”

霍煋走後,方淺墨一直保持著心不在焉的狀態,顧鹙洛叫了好幾聲也沒見他答應。

“方淺墨!你兒子要你抱,你在那發什麼呆哪!”顧鹙洛不得不使出河東獅吼的功夫。

這一叫,果然奏效,方淺墨立馬屁顛兒顛兒的跑過來抱兒子。於是,他那親愛的前妻又有話說了:

“瞧你那德性!奧,我叫你就裝聽不見,一說到你兒子,你跑的跟兔子似的,什麼意思你!”顧鹙洛那臉,拉的老長,已經可以跟馬相媲美了!

方淺墨隻是笑笑,並不答話。

這樣無所謂的態度,無疑讓顧鹙洛不爽的心情,更加的火上澆油。臉色臭的就不用說了。

“湛兒,你媽媽吃醋嘍,她一生氣啊,你老爸我,晚上可就沒地兒睡了,怎麼辦?要不,咱倆哄哄她去?”方淺墨這話是跟兒子說的,可是卻是邊說邊看著顧鹙洛的,言語中不乏打趣的意味。

這下,顧鹙洛的臉上就更加的掛不住了!不住的翻著白眼,“你少臭美了!誰吃醋啊?吃誰的醋啊?你也真敢大言不慚!美不死你!”

方淺墨好脾氣的笑著,抱著兒子,走進她的床邊,一屁股坐下,對著兒子一番仔細的端詳,“嗯,我算是看出來了,兒子好像不像我!”

這是什麼話?他的兒子不像他像誰?顧鹙洛冷冷的哼著,“我兒子當然是像我了,幹嘛像你?”

“我也是這樣想的,像你好。不過,你好像前幾天還嫌他長得醜來著!”方淺墨一說完,手中的兒子就被顧鹙洛一把搶過。

“嫌他醜,你就找別人給你生去!”

“嗬嗬!”方淺墨那低醇的笑聲,的確是發自肺腑的,“洛洛!謝謝你,真的。如果沒有你,我的一生,也許隻剩下行屍走肉!謝謝你能夠嫁給我;謝謝你給我一個屬於我的家;謝謝你為我生下湛兒。有了你,我這一生也便圓滿了!”

顧鹙洛的臉色漸漸緩和,輕輕拍著懷中的寶貝兒子,經過幾天的觀摩和練習,她現在抱孩子的姿勢,已經是有模有樣了。

“你跟霍煋,在裏麵那麼久,都說了些什麼?”顧鹙洛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開始壓抑。

等待回答的時間過於漫長,以至於連顧鹙洛都開始覺得,抱著兒子的手臂已經慢慢的在發酸。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些,她對於方、霍兩家的往日仇怨並不清楚,隻是從方淺墨那充滿怨恨,又夾雜著矛盾的表情,顧鹙洛隱約的猜到,事情肯定不簡單。

就在顧鹙洛想放棄尋求答案時,方淺墨卻徐徐的開口了:

“本來,這些仇啊、怨啊的,我一點也不想扯上你,更不打算讓你知道,可,洛洛……”說到這,方淺墨執起顧鹙洛的手,放到唇邊安撫著自己略微顫抖的唇角。顧鹙洛看到了他眼中的悲痛和哀傷,以往總是一臉無害的微笑,可此刻,他的一張俊美無儔的臉,整個都扭曲了,那是怎樣一種無法言說的心情啊!

頓時,顧鹙洛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給攥住,難受的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心下就後悔起來,為什麼要問呢?害的他這樣難受!不知要如何安慰他,隻好輕輕的來回撫摸著他的臉,想借此來安撫他的情緒。

終於,方淺墨穩了穩自己的心神,似下定了決心,才開口:“唉,這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在我很小的時候,霍家是縱橫的大股東之一,他們家的枝枝蔓蔓不僅在縱橫舉足輕重,就連暗門,大部分的保安係統也是由霍煋的叔叔……霍季風一手掌控,因此,我們一群差不多年紀的,就都是他的學生,他教我們各種搏鬥技巧、槍法和一些學校根本就不會涉及到的東西。可以這樣說,那時的霍季風很受我們的尊重!直到那一個車禍的發生……一部車,我的父親、曾芷柔的母親、緋陽緋月他們的父母,統統都死無全屍!”

說到此時,方淺墨頸間的動脈在狂跳,額上的青筋暴突,雙目充血,仿佛當年那起慘烈的車禍就發生在眼前一般……

顧鹙洛早已把熟睡的兒子放在一側,雙臂緊緊抱住身前的方淺墨,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他僵硬的背脊,此時,隻能用自己的懷抱來安慰他。

“好了,好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還有我和寶寶呢,我們在你身邊呢!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我們現在所能抓住的,就是彼此……”顧鹙洛的輕聲細語,帶著一種母愛所特有的溫暖磁性,久久縈繞在方淺墨的耳邊,不消不散。

事情就這樣僵持著,星雲社已經是名存實亡,霍季風躺在療養院,隻剩半口氣。而方淺墨也並沒有趕盡殺絕,這也是霍氏為什麼可以獨善其身的原因。

為了讓大家都好過,剛出院的顧鹙洛,著實在中間做了一番的調解。可還就有人她不買賬!這個不識好歹的,就是曾芷柔。

自從法國回來之後,她就不再住暗門,反倒和霍季風走的很近,這一行為,除了顧鹙洛,沒人覺得意外。所以,霍季風這一倒,無疑是讓曾芷柔失去了最後的一個靠山,而這一切的帳,毫無疑問,又被她一並算在了顧鹙洛的頭上。

最近,方淺墨忙的很是神秘,經常的找不見他人,就連他的寶貝兒子,也很少見他抱一抱。

上午還是好好的豔陽高照,這一過中午,天色就陰沉了下來,沉悶的有些壓抑,空氣中摻雜著絲絲熱意,讓人無端的感到煩躁。

曾芷柔的到來,還是讓顧鹙洛小吃了一驚的,她依舊挺個大肚子,臉上雖然上了精致的妝,卻仍遮掩不了眉眼間的疲倦,而且,那張原本清秀的小臉,也因為懷孕的關係,看起來略顯浮腫;走起路來,更覺吃力。

顧鹙洛不禁在心中暗暗歎氣,單身的媽媽真是可憐!搞成今天這副模樣,何必呢!

正想著,曾芷柔已經來到她的麵前立定,“別用那副悲天憫人的眼神看著我,我再怎麼著,也輪不到你來可憐我!”曾芷柔的話中帶著濃濃的敵意,和不掩飾的憤恨。

顧鹙洛一愣,無所謂的扯開一抹笑,“我可沒覺得你有什麼可憐的,要說無辜嘛,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比較讓人同情!”說著,瞄了瞄對麵那女人挺大的肚子。經過楚湘的分析,她也覺得,曾芷柔肚子裏的孩子,十有八九是楚淮的,真是為楚淮感到惋惜,這個女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孩子給楚家的,唉……

見顧鹙洛獨自神遊太虛去了,曾芷柔心中那把火,不免越燒越旺!

“憑什麼!憑什麼?你,顧鹙洛可以得到一切我想得到的?你明明什麼從小什麼都不缺,卻偏偏要來和我搶?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墨哥哥他是我的,我打從記事起,就在夢想著有一天能夠當上他的新娘,我一直默默的守著他,陪他走過人生最艱難痛苦的時刻,而那時候的你,又在哪?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方家的少夫人就是我!你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要搶走我的一切?你把墨哥哥還給我!你把墨哥哥還給我……”曾芷柔的聲嘶力竭,神情癲狂,向著顧鹙洛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