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像尋常的女子。”冉之轉頭說道。
秦亦莫腹語:我是二十一世紀的人,當然和這的女子不一樣。
可這樣想著卻澀澀的,他呢,沒有發覺,不是嗎?三年了,從來如此:今夜約定好的,我劫後餘生,你又在哪裏?納蘭遲暮,你總是放我鴿子,真的哪天,我累了,我便做那隻你放掉的鴿子。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此刻念這句詩,是太適合不過了。
“此句甚好,姑娘才華蓋世,更有男子不羈之度。”今晚的國師大人不吝誇獎,望著他的側臉,又倒了杯酒。
臉上像燒著了般,自己一喝酒便上臉,坐下,任憑風吹著臉上的灼燒感。
“這酒很好,是嗎?我都快醉了,月色不醉人,從來人自醉?”耷拉躺在房上,手裏拿著酒杯,晃著,晃著。
“姑娘,你醉了。”國師大人將秦亦莫手裏的酒壇拿開,皺了皺眉,一壇三年的桂花釀便被喝光了。
“是嗎?醉了好,醉了好啊,醉了便沒了憂愁,沒了惱人的時刻。”不眨眼的盯著夜空,可惜月色當頭,星星便沒了。
秦亦莫早已昏昏沉沉了,要是放在平時,這點酒算什麼,可是心裏難過,一喝就醉。
冉之盯著醉躺在屋頂的女子,將手裏的酒放在她旁邊,自己不能喝酒的,可是她爽朗的樣子,竟然不忍拒絕,運功將肚裏的酒逼出來。
揚了揚手指,放在唇邊一吹,下一刻,一身黑衣的男子便出現在他麵前。
男子皺眉,不愉的說道:“你喝酒了?”旁邊的酒壇還在,還躺著一女子,男子愣愣的盯著睡過去的女子,眼裏全是驚訝,欣喜。
冉之負手而立,“你來了就好了,我先回去。”
“謝謝,哥。”
哥?冉之猛然轉頭,盯著男子幾秒,嘴角全是笑意,“值了,值了,這麼多年,你終於願意喊我。”看了眼睡過去的女子,“她,是個不尋常的女子。”
男子點頭,目送國師大人離去。
將自己的衣服接下來,披在她身上,罷了,就讓自己貪念這一刻吧!讓她枕著手臂,安穩的睡著。
“怎麼喝這麼多酒,不知道那個傷口還在嗎?”男子將她嘴邊的頭發攏到耳後,貪婪的看了她許久,便送她回了寢宮,無聲無息的,站在床邊,男子輕歎一聲,飛身離開了,秦亦莫翻了個身,眉頭舒展了開來。
第二日,一切的事情便有了結果,震驚不過的是四年前晚將軍參與景王謀反一案,竟是被陷害的,陷害他的人竟會是郭丞相。
一連下了四道聖旨。
第一道是宣判郭丞相的聖旨:奉吾皇命,郭晉因參與四年前景王謀反一案,勾結外貴,陷害忠良,在位期間結黨營私,私相授受,貪汙之財收斂成極,更有謀害神策大將軍晚侯群,其心可誅,其重重惡行理應受到懲處,現除去其丞相一職,押入天牢,不日處斬,其所有族人,有軍功官職的一律處斬,其餘的發配邊疆,為奴為婢。
第二道是宣判靈貴妃的聖旨:奉吾皇命,郭靈兒品行惡劣,淑德有失,三年前,陷害晚貴妃於不忠不義,現下又主謀下毒毒害未來皇後戈秦亦莫,藐視後宮綱律,其心歹毒,眾人皆知,除去其貴妃頭銜,貶為庶人,打入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