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丁·帕茲卻懂得了他此時該幹什麼,盡管前途充滿了艱辛和危機,但他也決不能再在此呆下去了。
他毅然地衝了出去,一副奮不顧身、勇往直前的樣子。然而,他走上大街沒多遠,就有幾個粗壯的男人向他撲來,盡管他奮力反抗,但最後還是失手被擒,他發出了絕望的呼聲,此時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個年輕姑娘。
馬丁·帕茲被人弄進了一間屋子,當有人為他拿下遮蓋眼睛的黑布時,這個印第安人發現自己在一個小酒館的大廳裏。他周圍圍滿了人,有桑伯、馬南加尼,還有其他一些人。繼而,他發現這些人滿眼憤怒的目光。
“我的兒子是不會同情我的,”桑伯說,“因為他已經不在了!”
“我也認為,在暴動之前,一個首領不該在敵營出現。”
馬丁·帕茲麵對這兩人的質問,一言不發。
“我們不能把前途斷送在一個女人身上!”
馬南加尼說完,靠近了馬丁·帕茲,並拿出了匕首,而馬丁·帕茲卻不去理會他。
“讓我講講我的看法,”桑伯說道,“在運動前夕,我的兒子沒有帶領大家行動,這是一種背叛。但大家別忘了,那個猶太人薩米埃爾的女兒雖還在這地區,但我們卻不知道她在哪兒,這一點更是我兒子的錯,但如果他反省,帶領我們大家恢複我們古老的家園,那麼我們會把光榮和幸福獻給他和他的未婚妻。”
馬丁·帕茲聽了他父親的一番話,不由得猶豫起來,他如果按照他父親指給他的路,他將會獲得榮耀與顯赫,反之將是一條充滿艱辛、苦惱與危險的征途。不過,他不會放棄侯爵,侯爵的崇高理想是使他致力於秘魯的安定。
繼而,他又想到如果自己不依從他們,那自己和薩拉的命都會保不住。
“現在讓回心轉意的馬丁·帕茲回答我們!”桑伯說道。
這些人之所以非要馬丁·帕茲參加他們的行動,主要是由於馬丁·帕茲在城中印第安人那裏有著極大的號召力,行動隻有在他的領導下,才有成功的可能性。
接著,桑伯又令人解開繩索,恢複了帕茲的自由。
“我可親的兒子,”桑伯親切地說道,“明天,在阿芒卡埃斯歡慶的時候,咱們旋風般襲擊那些手無寸鐵的利馬人,但是,你隻有用武器殺死那些該死的人,你才能獲得自由。”
“那好!我們現在進山。”馬丁·帕茲說道。
現在,馬丁·帕茲又回複到以前的他了。
“進山!”他又一次喊道,“對!殺死那些該死的人!”
就在第二天的黎明時,科迪勒拉山裏的印第安人的首領們召開了一次秘密會議。
然而,對薩拉而言,這段時間簡直苦惱極了,她不停地祈禱。侯爵也為此煩心不已,他請來了若阿希姆神父。這個高尚的人在那兒碰到了他可愛的懺悔者。當薩拉伏倒在神父麵前時,她心中一下開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