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遇險大西洋(1 / 3)

“信天翁號”逆著兩位同行的意願向大西洋飛去了。

羅布爾毫不擔心這種冒險飛越大洋的旅行。就是他手下的人也對這一望無際的大洋一點都不畏懼:他們早已習慣了越洋飛行。現在他們各自回到艙房安心睡覺去了,甚至睡夢中也沒有絲毫的驚擾。

“信天翁號”要飛往何方?真像羅布爾所說的,它不隻想環繞地球一周?但無論如何它總得有個結局吧?如果說他要在飛行器上生活一輩子,永遠不到地麵上去那是瞎話。因為彈藥和食物補充就是個大問題。機器的能源問題更別說了。那麼他肯定在某個不為人知、人力無法到達的地方有個秘密基地。“信天翁號”就到那裏去休整、維修和補充給養。所以隻能說它和地球人沒有聯手,而不能說它和地球沒有任何接觸。

究竟這個營地在什麼地方呢?羅布爾當初是怎麼發現那個藏身之處的呢?是否那是一個小居民區,而羅布爾正是他們的首領?他是否接納新成員?最關鍵的是,為何這些來自不同地方的人會與他生死與共,心血相連?另外,建造如此一個機器當然耗資巨大,那他是否擁有雄厚資產?當然維修花不了多少錢。大家像一家人一樣共同生活在這飛行器上,而且看得出他們都很和睦。這個羅布爾到底是怎麼一個人?屬哪國人?原來做些什麼?隻要當事人不說,這些將永遠是個謎。

這一個個的問題堆成堆,壓得兩個美國佬一肚子氣沒處撒。他們莫名奇妙地走進這個陌生的世界,不知何處何時才是盡頭。就這麼不由自主地跟著漫無目的地飛行,這一切把普呂當大叔和菲爾·艾文思快逼得孤注一擲了。

自7月11日夜開始,“信天翁號”便開始進入大西洋海域。第二天,太陽剛剛露麵,仿佛就在大洋之中。海水無邊無際,看不到一塊陸地,非洲大陸早已消失在北方地平線的後麵了。

弗裏科蘭又勇敢地走出了艙房。當他發現下麵是一片汪洋時,勇氣立刻全無。“下麵”這個詞不太準確,最好是用“周圍”來形容,因為當你在高空張望時,好像到處是萬丈深淵。地平線與你同高,並且不停地往後退,讓你永遠無法到達。

當然,弗裏科蘭心理上的這種感覺,無法從物理學的角度去理解,這已足以誘發他的“深淵恐懼”症了。這種感覺,再勇敢的人也難免會覺得難受。所以,為預防再次惹火羅布爾,黑人沒有再輕易地抱怨,他閉上雙眼,雙手摸索著爬回自己的艙房。再也不打算出來了。

在374,057,912平方公裏的海洋總麵積中,大西洋所占的比例大約四分之一多點。然而,羅布爾好像不急於飛行,所以他並沒有讓飛行器全速前進,另外,飛行器也不可能飛出它在歐洲上空飛行時的200公裏的時速,因為這一帶西南氣流很強。

“信天翁號”現在是逆風行駛,雖然風勢還不很猛,但也足以使它無法全速前進了。

根據氣象學家們的最新研究成果表明,這個熱帶地區存在一股聚合信風,要麼是吹向撒哈拉,要麼是吹向墨西哥灣,而在無風帶以外,它有時從西吹向非洲,有時又從東吹向新大陸——至少在熱季如此。

“信天翁號”根本就沒有發揮推進器的全部潛能來和這股逆向的信風抗衡,它緩慢前進。不過,這種速度也大大超過了最快的遠洋輪船。

7月13日,飛行器越過赤道。每個船員都得知了這個消息。

普呂當大叔和菲爾·艾文思也知道他們離開了北半球,進入了南半球。沒有學那些戰艦或商船,飛行器越過赤道線時沒舉行什麼慶祝儀式。

隻有弗朗索瓦·塔帕日惡作劇地朝弗裏科蘭的脖子裏倒了一杯水。但緊隨著這次洗禮的是幾大杯杜鬆子酒,黑人便宣稱:

“隻要不是在這隻讓他充滿恐懼的機器鳥的脊背上,無論過多少次赤道,他都樂意。”

15日早晨,“信天翁號”飛到了阿森鬆群島和聖赫勒拿島之間,接下來好幾個小時,都可以看到距離較近的聖赫勒拿島出現在地平線上的高地。

拿破侖被英國人俘虜時,如果有一架類似羅布爾這樣的飛行器,即使赫德森·洛再小心謹慎,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位顯赫的囚犯從空中逃走!

7月16日、17日晚上,日落時分,霞光中景象令人驚奇。要是在高緯度地區,肯定會把它當作極光。太陽落山時,霞光五彩繽紛。

那是地球正穿行在一片折射落日餘輝的宇宙塵埃中——有些觀測家就是這麼解釋霞光的。要是這些學者來到飛行器上,他們可能就會改變自己的觀點了。

經過飛行器上的驗證得知,和平常火山噴出的物質一樣,大氣中懸浮著細小的輝石結晶、玻璃狀顆粒和含磁鐵質顆粒。那麼,這片雲顯然是由某個火山噴上天空的,在空中氣流的作用下,這時正懸浮在大西洋上空。是雲中的那些晶體微粒使他們欣賞到了這一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