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遇險大西洋(2 / 3)

除了這些,在這一段飛行期間,還觀察到了好幾種其它景觀。他們多次看到,大塊大塊的烏雲把天空染成一種奇特的灰色。而且,如果從這氣霧狀的帷幕上方飛過,會發現雲麵上有一些白得刺眼的螺旋狀凸起物,中間還散布著一些微小的光閃閃的片狀物體—

—在這個緯度上,對這一現象隻能解釋它與冰雹的形成相似。

17日夜裏,由於飛行器正飛行在一輪滿月和一道來不及落到海裏之前就會被蒸發掉的細雨帷幕之間,他們看到一條黃綠色的月亮似的彩虹架在空中。

這些現象,是否說明天氣將要突變呢?很有可能。自從離開非洲大陸以後,西南風一直不停地刮,而到了赤道地區風就停息了,在這個熱帶地區,氣候格外炎熱。羅布爾決定到更高的氣層中去尋找一絲涼意,這個地區太陽的直射令人無法忍受,得盡量躲一躲。

氣流的這一變化預示著在赤道地區以外可能會有不同的氣候變化。尤其要記住的是這一點:南半球的7月等於北半球的1月,也就是說北半球那時正值隆冬季節。如果“信天翁號”繼續南飛,那它很快就會感受得到的。正如海員們所說,大海是有感覺的。7月18日,剛過南回歸線,就出現了一種奇特的現象,要是此時有一條船恰好經過那兒的話,一定會驚慌失措。

海麵上湧起一堵堵閃光的巨浪,速度極快,估計至少每小時60英裏,浪峰的間距有80尺,在海麵上劃出長長的光痕。正好又是傍晚的時候,耀眼的反光一直射到“信天翁號”上,象流星一樣,羅布爾本人也從未在一片火海的上空飛行過。不過,這火並不發熱,因此不用把飛行器升到高空。

這種現象肯定是電引起的,據說由於有大群的魚苗或是會散發磷光的小生物聚在海麵,但這畢竟不能令人信服。

可以猜想,目前空氣中的電壓肯定極高。

假如此刻真在海上有一條船,肯定第二天隻能到海底去找它了。而“信天翁號”卻真如其名,在浪尖嬉戲。它不願意學燕子隻貼著海麵,它要像雄鷹翱翔天空,去追尋陽光和安靜。

現在已跨過了南緯47度,越靠近南極,白天越短,現在白天隻有七、八個小時了。

到下午1點鍾左右,“信天翁號”隻得降低飛行高度去尋找更合適的飛行條件,最後降到離海麵不足100尺的高度。

經常有大團大團的烏雲從平靜的天空中浮過。雲的上部起伏湧動,而後麵卻拖著一條水平筆直的細長尾巴,而下部則伸出長長的大嘴好像在吸海中的水。海水翻滾噴湧,一叢叢液體樹林般的水柱聳立在浪尖。

海水突然像一隻容量極大的大肚玻璃瓶一樣猛地鼓起。

龍卷風猛然間把“信天翁號”團團圍住,大漩渦裏二十來股龍卷風此來彼往,幸好它們的旋轉方向與螺旋槳正相反。否則飛行器會因螺旋槳失去作用而墜入大海;但現在整個飛行器身子都在跟著快速轉動,出奇地快。

形勢萬分危急,好像人人都束手無策,因為飛行器始終被龍卷風牢牢吸住,羅布爾被困在漩渦中央了。船員們被離心力拋到了平台的兩端,一個個緊緊地抓住護欄才沒被卷走。

“沉著點!”羅布爾喊道。

要沉著—

—更要耐心。

普呂當大叔和菲爾·艾文思剛剛走出艙房,他們立即就被甩到了飛行器的尾部,險些被甩出去。

“信天翁號”一邊打轉,一邊隨著龍卷風移動。龍卷風旋轉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連飛行器的螺旋槳也趕不上。剛擺脫一個漩渦,又被卷進另一個漩渦,飛行器麵臨著被攪成碎片的危險。

“放炮……”羅布爾喊道。

命令是朝湯姆·特納下的,他抓住安在平台中央的那門炮,這兒離心力的作用不大。他明白羅布爾的意思,轉眼間,他便拉開炮栓,從固定在炮架上的彈藥箱裏拿出一枚炮彈裝進炮膛。炮聲響了,龍卷風連同馱在它背上的烏雲一下子都散開了。

空氣的震動打亂了原來的氣候狀況,濃雲變作傾盆大雨,像一張巨大的水簾張掛在水天之間。

“信天翁號”終於重獲自由了,於是急忙提升幾百米。

“損壞了什麼東西沒有?”羅布爾問道。

“沒有,”湯姆·特納回答說。“可不能再玩這種球拍打陀螺的遊戲了!”

真的,別看隻有十幾分鍾,“信天翁號”可謂死裏逃生,若非羅布爾的智慧和鎮定,“信天翁號”恐怕早就四分五裂了。

飛越大西洋的旅途這麼漫長,要不是有些刺激事發生,就顯得太單調而枯燥啦!而且白天一天比一天短,一天比一天冷。兩個被囚者極少再看到羅布爾,他整天呆在艙裏,忙著確定新的航線,並在地圖上標注出來,並注明一些標誌性地點的位置,還要記錄下氣壓、溫度和時間,並且還寫旅行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