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吃白食(2 / 3)

“這個嗎,如此如此如此、、、”

“什麼是如此如此如此啊,還先生請明示。”

“哎呀,再送你七個字:笨笨笨笨笨,真笨。這內情相公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何須言明?”

那帥哥麵上一陣紅一陣白:“先生高人,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不敢,在下山東厭次東方朔。”好古怪,這是我嗎?我什麼時候連東方朔的老家都摸清了,還說得這麼上口?

“東方先生,此處人多眼雜,我且去尋個清靜的去處再來接先生詳敘。”說完一拱手,調頭就走。

“哎哎哎,別走啊您,還沒給錢呐。”看著帥哥一臉狐疑,我差點憋不住笑出來了,還有比我還嫩的,戲演的不老道吧,還動不動就臉紅。哎,誰讓我這麼憐香惜玉呢,看在你長得比較養眼的份上幫你一把了!“就是要給我卦銀呐,看導演罵,這都忘了。”

帥哥的臉簡直要滴血了:“這個,這個,出門急,這個,卦銀容後奉上。”說著頭也不敢回大步流星就閃人了。

哎,這人長得好呐,就連背影都那麼美,那麼耐人尋味。

突然,肚子裏一聲“嘟嚕”,嚇了我一跳:肚子跟我提意見了。幸好剛才沒叫,不然在那美人麵前臉也丟盡了。忽又想起那河豚的美味,不禁悠然回味,肚子也更加的前肚皮貼後肚皮了。

不對不對,老感覺怪怪的,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河豚大會!

好像從那日河豚大會後,我就沒有一點記憶了,然後就突然出現在這裏了。另外,跟了我二十幾年的聲音也變了;再伸出手,這也不是我的手啊--我的手上可是有跟妹妹玩火時不小心燒出的一個疤的,再高明的化妝師也不會連手都重新畫過吧?還有,這周圍的店鋪也不是看慣了的拍電影電視時搭的棚。

難道,那西施乳裏的劇毒真的沒除淨,張美致同學就這麼為飽口腹之欲、一命嗚呼,魂穿到到這個不知朝代的地方來了?還穿了個自己都不知身是男女、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

偶滴神啊,誰能借我個肩膀靠一靠啊?

半晌,才咬牙切齒地說給自己聽:“穿就穿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張美致鈍感力超強,是打不死踩不扁的小強,到哪裏都會風生水起,逢凶化吉的。”聲音越說越響,到最後簡直是喊了出來,全不顧過往來人稀奇的眼光。

一陣歇斯底裏之後方安定下來,仔細打量著行人的衣裝,依稀是漢服--偶的美食同誌中有一個是漢服愛好者,曾經在光天化日之下穿著漢服招搖過市的摸到我的單位來,應當沒錯了。不過大漢朝可是西漢東漢加上王莽亂世上下五百年,這會兒又是哪個皇帝當道呢?我借用的這個身體又是誰的呢,不會當真是我信口所說的“東方朔”吧?

顧不了那麼多了,還是先解決了自己的溫飽問題,再關心其它吧。可是天呐天呐,這個算命先生不會是窮得一文不名吧?我摸遍了全身,連衣角都捏了N遍,也沒找到一個大子兒。

我的吃飯問題怎麼解決啊?難道要我去吃霸王餐?管不了那麼多啦,填飽肚皮再說,隻要這裏不像那些洋垃圾那樣先收錢後吃飯,民以食為天,就這麼定了。

我悲壯的掃了一眼滿大街熙來攘往的老祖宗們,拎起我的招牌,就向街角那家最不起眼的小飯鋪直衝過去。

天啊,你就掉個餡餅下來吧,不行的話,就掉點金子吧,哪怕砸的疼點我也撐得住啊!一邊走我一邊嘴裏不住祈禱著,然而,奇跡,沒有發生。

我大義凜然的走進這外表很不幹起眼的小店:反正是來白吃的,就別挑環境吧。可是,小店愣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正應了一句老話--人不可貌相,室雅何須大。

店內所有陳設皆為藤製,一色古韻。哪像平時影視劇裏滿屋的八仙桌長板凳還都是經年用後遍布汙垢辨不出顏色的。每桌上均擺一類似筆洗的青瓷器具,裏麵可沒有插花:清水一泓,養石數枚。尤要提一句的是那藤椅,饒我見多識廣自詡吃遍天下,也沒有在哪家茶室餐廳咖啡吧見過這麼順眼的,那簡直就是情人的懷抱,用媚人的眼神呼喚你,讓你賴在裏麵不願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