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兩人終於沒再鬧,程易夢卻在樓上不敢下樓,寧願站在陽台,也不願出去,即使家裏沒人。
“得了你,不就是吻痕,下樓吧,難道你想一輩子把自己關房間裏?”夏逸推門進房間,無奈地笑著她,強拉著她出房門。
“出房門又不是會死,出就出!”她甩了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下樓,當她在樓梯間走的時候,他跟在她身後“好心”地提醒著:“你哥在家,你確定不怕?”
這句話一出她就不敢走了,定在原地被他撞上了,他嘴角揚起微笑,“走啊!”
“沒什麼要走?我隻是說出房門就行了啊!”她咬了咬嘴唇,聽到他威脅的語氣就來氣了。
“說到底你還是不敢,算了,你就站一天吧!我下樓等你!”說完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下樓去了,她還站在原地猶豫著。
林炫在某個角落看到了她,看到她傻傻地站在原地,而夏逸卻坐在沙發上若無其事,心想這兩人又搞什麼。
他還是走了上去,拉著她的手問:“怎麼回事?傻站在這幹嘛?”
“沒……沒什麼。”她看著他,輕輕推了推他示意他走,自己緊跟他身後。
下樓以後她把他拉到了某個角落,用衣服捂住了有吻痕的脖子,委屈地看著他。
他很快發現了她的動作,小心地問:“怎麼了?”
“哥……他……他在我身上種草莓!”她委屈地說著,手依舊用衣服捂住了脖子沒讓他看到。
“種草莓?!”他驚訝地看著她,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見她始終捂著,於是提高了聲音說著:“把手放開!”
她被他的音量嚇了一跳,把手鬆開了,吻痕全都被他看到了,不止脖子上有,往下還有,可是他已經看不下去了。
“哥……我真的好討厭他,明明喝醉什麼都沒幹,早上卻讓他得逞了,我還為這些而苦惱究竟怎麼出門。”她看著他漸漸憂傷的眼神,居然給他做了解釋。
“沒事的,過幾天就會消。”他收回了眼神,笑著看著她,輕聲說著。
“嗚嗚……我不敢出門了,怎麼辦,
好討厭!”她說著,抱住了他撒嬌著。
“不敢出門那就不出吧,沒事的。”
她這樣撒嬌,他的心裏有些難過,看到她的吻痕以後更難過。
心中一直認為她還愛自己,每次她委屈了都來找自己,還說在自己身邊有意想不到的快樂,可是現在確定她已經不愛自己了,自己卻還深愛她。
他的心就像傷口被撒鹽一樣,又一次觸碰了跟她在一起的美好。
這一刻的擁抱,他抱得很緊。
很奇怪,被抱緊後的她有些複雜,心裏開始慌亂,慢慢地心就麻痹了。
“林炫……”她嘴裏重複著他的名字,心裏跟著疼痛,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為了吻痕這件事而找他的,並沒有想過有其他的,心卻突然地疼痛。
他什麼都不想說,聽到她多次呼喊著自己才知道自作多情了,收回了想法,心裏卻還有抹不去的痛。
久久他才放開她,看著她漂亮的瞳孔,自己現在已經是隻能遙遠地看不能觸碰她,保持了一點距離。
“沒事的,別多想,有事跟我說就好,如果你真的不敢出門那就在家,我陪你。”貼心的語氣,陽光般的微笑,讓她怔住了。
當她反應過來他已經走遠了,看著他的背影,一直看他出門去,她覺得他是那麼地寂寞,心中無數心疼,眼裏失去了色彩一樣。
他出門沒多久,她自己坐在沙發上,並沒有靠近夏逸,而是單獨坐著,仰頭看著天花板,心裏還在讀取著剛才那一幕。
似乎能讀懂他,似乎能接近他,似乎能明白他。她心中想著,每個似乎她都想變成可能,可是哪一次能呆在他身邊好好了解?
以前?現在?完全變了一個樣!不能比較!
程易夢腦子裏有些混亂了,但被經痛而拉回神,捂著肚子卻依然抬頭看天花板,突然地想法全沒有了,隻能空洞地看著天花板。
她仰頭卻聞到了淡淡地紫羅蘭香味,正慢慢變得濃烈,他的手摟著她纖細的腰,看著她脖子上的吻痕,正想著自己是否過分了。
他靠在她的胸前,安靜地聽著她的心跳。兩人沒有話說,她一直忍著經痛,實在受不了抓著他的胳膊痛苦地說:“好痛……”
“那怎麼辦?”他很快反應過來,抬頭看著她痛苦的表情。
她抓著他的胳膊,抓得他痛得不得了,卻束手無策。
“拿熱水袋來……快點……”她艱難地說著,推著他去拿。
五分鍾後熱水袋搭在她的肚子上,這才舒服了一點,他笑著看著她,轉變得真夠快的。
她享受著,跟著他笑了起來,可是心裏卻不怎麼快樂。
“老婆,你真是可愛,轉態也夠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