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文因為顧卿言的話而愣了一下,然後側過頭去看身邊那個婆子:“張嬤嬤,蔡二姨娘呢?”
那個叫做張嬤嬤的婆子臉色依舊很慘白,顯然是知道顧卿言說得沒有錯,蔡二姨娘的確是在地窖裏,而且現在地窖裏的大火都燒到了地窖口來了,沒有逃出來的人肯定是死了的。
看到張嬤嬤瑟瑟發抖卻沒有回答自己,顧玉文的臉色也沉了沉,但是顯然沒有驚慌,轉過頭麵對顧卿言的時候,還笑了起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她沒有什麼用處了。
母親說過了,她不需要任何人來和她共享現在的主母之權。
所以蔡二姨娘死了,你也要死了。”
顧玉文說著,就朝身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自己帶來的那些人可以直接動手了。
顧卿言看了一眼這些下人,全部都是粗壯的男人,看樣子若不是看家護院的打手,就是常年幹粗活的人,這些人雖然粗壯,但是……不是她的對手!
“謝謝你救了我,不過現在開始你可以離開這裏了。”顧卿言對身邊的男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做出了一個鬆筋骨的動作。
男人似乎明白了顧卿言要做什麼,他卻沒有馬上退開,反而是開口說話,隻是那語氣和眉宇之間都帶有幾分玩味:“你沒有武器,如何對抗他們?”
顧卿言仔細想想也是,這身體細胳膊細腿的,若是對付蔡二姨娘還好,若是對付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倒是有些吃虧,至於剛才的匕首,在搬酒缸的時候就已經丟掉了啊。
不過這裏是一處農莊,要在一旁屋子邊上找到一根木柴倒是不難的。
看到顧卿言走到了一邊去拿了一根木柴,男人臉上的笑容更是弄了幾分,然後他就往一邊退開了幾步,不過明顯沒有離開的意思。
顧卿言手裏拿著一根小臂粗細的木柴掂量了一下,覺得用起來的手感還是很不錯的,於是便看向了那群漸漸圍攏過來的男人們:“如果要打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給我打死這個賤人!”顧玉文雖然覺得顧卿言會說話了有些奇怪,不過現在她的狀況就是騎虎難下,一來今天一早府裏就已經鬧開了,有一些顧夫人留下來的心腹下人不僅在不聽蔡夫人的話,甚至還有兩個人逃出了府!
如果沒有在父親顧冰陽回來把顧夫人和顧卿言都殺了,隻怕之後的事情不好收拾,到時候也不能直接落實她們都有與人通奸的事情,以及……
顧玉文的視線看向了那個陌生的男人,雖然讓如此俊美的男人給顧卿言陪葬實在可惜,但是她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很可能知道事情的人!
那些下人都是顧府的人,他們一直很鄙視這個癡傻的嫡小姐的,現在看到一個傻子對自己挑釁了起來,於是都直接衝向了顧卿言。
顧卿言的眸子一亮,雖然知道自己這個身體是全新的,但是靈魂深處卻湧現出了一種熟悉感,那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這個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力量,並且……胸口那一個蠍子的刺青似乎在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