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文覺得自己見鬼了,因為在她的記憶裏,比自己小上一歲的顧卿言是一個癡傻的廢物,她不大會說話,被欺負了也沒有什麼反應,隻有被弄痛了才會哭。
可是那個連在平路上走都會摔倒的廢物正用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靠近,並且在她靠近的路上所向披靡,任何一個人靠近她,都必定會被她手中的那一根平平無奇的木柴給打飛。
是的,打飛,因為那看似無力的一擊,都將那些人打飛出了至少五丈遠的距離,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姑娘家可以做到的!
“妖女,你果然是妖女!你和你母親都是妖女!”張嬤嬤一直站在顧玉文的身後沒有離開,這看到了顧卿言靠近,第一個就大聲的喊了起來。
顧玉文可沒有張嬤嬤那麼好的中氣,她往後退了幾步,卻被那竭斯底裏的張嬤嬤給撞倒在地。
顧卿言靠近,一下子就將聒噪的張嬤嬤打倒在地,然後才將手中的火柴棍指向了那跌倒在地的顧玉文。
“雖然你比我年長,可是我才是顧家的嫡小姐,按照規矩,你可要喊我一聲嫡小姐的。”
顧玉文臉色蒼白的看著顧卿言,本是想要大聲辯駁,然後咒罵顧卿言的,可是她卻敏銳的聽到了身後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顧玉文的心雖然顫抖了一下,可是她知道,她還是有機會的。
眼淚是頓時洶湧而出的,顧玉文馬上失態的揮舞著手臂大聲哭泣了起來,並且高聲呼喊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隻是想要救你……”
顧卿言什麼也沒有做,也沒有打顧玉文,隻是冷笑著看著她自導自演,也看著那隨著馬蹄聲越來越大,在一片煙塵之中一個身穿官服的男人騎著馬匆匆趕了過來。
那個中年男人顧卿言是有印象的,畢竟這可是她這身體的生父,禮部侍郎顧冰陽。
顧冰陽一靠近就翻身下馬,大步上前將在地上哭泣的顧玉文一把拉了起來,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確定顧玉文沒有受傷以後,才看向了顧卿言。
“把這木棍放下!”顧冰陽沒有大聲說話,反而是一臉戒備的靠近了顧卿言,並且在顧卿言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迅速上前奪過了顧卿言手中的木柴棍。
顧卿言沒有什麼動作是因為現在看來顧冰陽似乎沒有惡意,隻是在顧冰陽奪過了那木柴棍以後,他竟然抬起手來直接要打她耳光,而且嘴裏還大聲的罵著“孽障”二字!
顧冰陽雖然是一個男人,似乎也學過一些拳腳功夫,可是顧卿言還是輕而易舉的避開了顧冰陽打過來的一記耳光。
顧冰陽顯然沒有想過顧卿言一個癡傻的丫頭會躲開他的,不過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顧玉文就撲了上來。
顧玉文摟住了顧冰陽的手臂,梨花帶雨的說話:“爹爹,不要打妹妹吧。她的腦子一直不好,這不是她的錯……她隻是被人欺騙了……她隻是……隻是不知道那些事情到底有多嚴重……”
顧玉文這話聽上去似乎是那麼的隱晦,實際上卻挑起了顧冰陽的怒氣。
“既然她如此癡傻還懂與人通奸,那麼就直接弄死好了,免得汙了我們顧家的門楣……”
“你剛才說誰與她通奸來著?”那個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黑衣男人這個時候總算是輕輕開口了,聲音帶著幾分玩味,並且打斷了顧冰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