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楚岑這是明知故問,這麼多年來,他們兩一直對這件事心照不宣,現在,若是能夠翻盤過來,好好說清楚,或許,他和麵前這女子,還有一絲可能。
“他奪了你喜歡的女子,搶了你的太子之位,撤出了所有你作為皇子應有的權利,還讓你連禦花園以內的地方,都不允許你進去。”樂柳例舉。
“楚陌他利用了你,利用了泊桑國的女王,還有莫家小姐莫德容,在你們之間巧取迎合,可是你們每個人,都為他用了心,特別是你。”
這是楚岑第一次對樂柳說這麼多重傷她的話。
或許,隻有重傷過後,才能真的放下所有。
“別說了。”樂柳有些怒不可遏,這些她都知道,她都知道,直到她躺在莫德容腳下的時候才知道。
誰知道當時的她有多麼奔潰,當時的她,剛被診斷出來有了身孕。
這莫德容,還是唯一知曉此事之人。
可是事後不過三天,琉月就差點失去了這個孩子。
現在樂雯遭受了多少的磨難,就全是當時莫德容造成的。
“事後他知道你又有了身孕,就聯合莫德容想要將你置於死地。”
要不是楚岑那些日子時常會偷偷的往莫德容那兒跑的話,或許琉月這條命,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樂柳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傷,突然之間就放聲的哭了出來。
閣樓上的樂雯心一緊,娘親,雯兒錯了。
楚岑揮了揮手,讓藥坊裏的人全部出去。
琉月當時是多麼喜歡楚陌啊,就算知道楚陌欺騙了她,娶了那莫德容,事後還是原諒了他,甚至為了不讓他難做,還故意拉近自己和莫德容的關係,沒有誰知道琉月骨子裏究竟有多高傲。
讓她和莫德容共侍一夫,就已經算是極限了。
可是這楚陌,卻要在她本就快要奔潰的心裏狠狠的插上一刀。
琉月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日,莫德容來找到她,她隨莫德容進了內屋。
之後發生的那一係列之事。
原來一個女子可以狠毒到此,琉月真的是做不到。
她倒在地上,伏在莫德容的腳邊。
莫德容緩緩開口。
“你知道是誰要我除了你的嗎?你以為他真的不知道你有身孕嗎?你以為他是真的寵你們母子嗎?你知道他這皇位怎麼來的嗎?你知道泊桑國的女皇又是怎麼回事嗎?你又知道他當初是怎麼迎娶的我?怎樣對我承諾的嗎?哦,還有你知道,她曾經還想對你的摯友連鳳兒也下手嗎?”
琉月當時身體軟得沒有一絲力氣。身體痛得像被抽筋拔絲一樣。
說不出一句話。
小腹處火辣辣的疼。嘴裏沮沮的往外麵流著鮮血。
她的孩子,還有楊,該怎麼辦?
“哦,你肯定不相信我此刻說的話,畢竟你那麼愛他,恩,你真的以為他這兩天不在京城,真的是外出巡視了?你認為沒有他的允許,我真的敢動你?你沒有其他的支柱,但是你背後還有琉璃國,若是我們沒有後備之策,怎麼敢對你下手?”
莫德容的嘴邊蕩起了殘酷的冷笑,還有一絲淒涼?
琉月的心,越來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