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還是賬房,若是有心算無心,吃虧的可是自己,“不行!若是個小廝隨從什麼的,也就算了,你怎麼能允下賬房呢?”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可咱家還有什麼可圖的?”雲景軒也不真是笨人,隻是起了惻隱之心罷了。
雲槿嵐神情一滯,半晌沒說出話來,是啊,這是雲家,落魄的雲家,不是崔家,她想太多了,“這事兒本不該你做主,家裏還有祖母和三叔呢?”
“所以才急著來找你,你幫我跟祖母說道說道,可成?”雲景軒知祖母最是疼愛妹妹,隻要妹妹出麵,這事兒可關乎他雲家大少爺的麵子,當時安大鏢頭和劉大夫他們都在呢。
“慢著,等我先見過人再說。”相看下人是崔家嫡女必學的本事,她可是受過專門訓練的。
“你去見他?你一個女兒家,不好吧?”雲景軒不明白為何妹妹要去見此人,難不成她能看出好人壞人?
雲槿嵐睨了他一眼,“寡婦而已,有什麼可擔心的。”
“嵐兒!”雲景軒現在最不能聽到這兩字。
“走吧,趁著祖母在休息,我先見見。”
林媽拿著書出來時,隻看到兩人相攜而行的背影,聽完小丫頭的轉述,急著丟下書跟了過去。
說是見人,其實也沒那麼容易,追上來的林媽讓人抬來一張屏風,屏風前後站了好幾個家仆,這才讓人抬著受傷的舒弘出來。
“舒弘?”雲槿嵐透過屏風間的縫隙觀察著對方。
“正是。”他的傷重還不能下地,隻能欠身拱手行禮。
簡單問了些他的家庭情況之後,屏風後的她稍作停頓,“安大鏢頭有沒有告訴你我們為何會在此?”
舒弘略一緊眉,“沒有。”
“雲家得罪了權貴,避禍鄉裏,你、還要跟著嗎?”
“大丈夫有恩必報。”
雲槿嵐小唇一勾,“報恩?你該找安大鏢頭,是他最先救治的你。”
“安大鏢頭的恩,我已經報了。”
雲景軒看妹妹帶著疑問看向他,低聲解釋道:“安大鏢頭有痼疾,他送了對症的藥方回報。”
“我家確實缺一名賬房,但我不信你。”知書達理、精於算術、懂理賬,還有對症的藥方,此人來曆大有可疑。
“日久見人心,若是小娘子不信,就讓我當少爺的長隨好了。”對方不卑不亢地回答。
“看來你是跟定了雲家,哼,可他日禍事上門,你當如何?”
“該來的、該受的,我自認擔得起。”舒弘抬頭直視著屏風,似要將屏風內的人看個清楚。
雲槿嵐抿嘴淡笑,雖然她不能完全相信此人,但他目光清正,毫無畏縮,應該不是壞人,“我把話放在前麵,最好如你所說,雲家就算落魄,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拿捏的。”
“謝小娘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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