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一說到身世就頭大的人,最怕回答的問題就是:“你是哪裏人?“
母親是半個上海人,還有一半是寧波人!
父親算是東北人吧,因為一直在東北長大,但祖籍卻在山東!
我嗎!就是他們的混合體了,你告訴我算哪裏人啊?
生在東北,童年的大部分也是在東北度過,中學時回到上海,於是開始適應這個大城市,但決沒有刻意去做什麼上海“男人”(嗬嗬,其實那時才十多歲而己),不過的確開始覺得自己考慮問題時有點像上海男人了!
後來高考,我一心想考到外省,這點除了父母幾乎沒人可以理解!
來到廣州,我又開始適應一種生活方式,與另一個男人群體——廣東男人接觸,其實早在六歲的時候就在深圳住過一年,所以我對這裏不會很陌生,放假回家,同學也都會說我有點廣東味了!
嗬嗬!自己身上終於又多了一種“味兒”,是好是壞?不過真的沒人能看出我到底是哪裏人!也許以後還會有什麼新的“味兒”!
說著上海話的東北人,大口大H喝酒的廣東人,喜歡喝早茶的上海人……
隻知道我是個真正的男人!!!!!!!!!
城市的床:席卷五十年的夢境與現實
最熟悉的,也正是最容易被忽視的。空氣如此,床也是如此。
我們每天晚上都與床有著肌膚之親,在床上,我們暴露著一切——身體、欲望、意識、下意識、誌向、性、物質、壓力、黑暗、扭曲、晨曦……
這些都是與床有關的意象,是我們在床上無法繞開的思想。
也許正大,也許卑微,也許無足輕重,但對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真實。
在床上,我們不會欺騙自己。
但是不自欺不代表不被欺,床也有它的另一麵。同床異夢的人。在床上用自私來兌換暫時的和平,他們書寫著床的另一半意義。
床的故事可以有很多,每個人的床都見證著各自主人的一段曆史。一個人的一生不可能隻擁有一張床,每一張床因此又都是一個腳印。夜深人靜的夜晚,床說出你聽不見的話。
我們的策劃,在於開掘個人心底最深也是最軟的那一部分。讓我們在黑暗中麵對真實的自己。天堂地獄共用一個門檻,魔鬼其實是上帝的影子。
(朱明鶴)
床世紀
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神說要有床,就有了床。
然而,在世界進入文明社會之後,人們對床的娛樂意義的發掘和津津樂道遠遠大於其原始意義。桃李無言,下自成蹊;床鋪無言,自有綺念如影隨行。事隔多年,小學英語課本中的例句“Let’sgotobed”今天聽來自有一種令人忍俊不禁的軟色情笑料。但時光轉換到二十多年前,我和同桌的馬尾辮小女孩異口同聲朗讀“Let’sgotobed”,聽來卻那麼純淨無邪。
除去人們心照不宣的情事外,床之所以處在一種不太方便言說的尷尬地位,和它見證了太多隱秘的事件有關。秦檜和家主婆王氏就是在床上商量如何搞掉老幹部嶽飛的,當今一些幹部的“枕邊風”自然也是在床上吹得的。如果論一論陰謀與愛情兩樣事物在床上發生的概率,前者的百分比說不定還要高一點點,愛情不可以當飯吃,而陰謀可以。
人們天然對掌握自己過多信息的人或物下意識地防備。床鋪能夠瓦全,能夠在幾乎所有人的家中無可爭議地占有一席之地,和它能長久地保守所有的秘密有關,試想想,床一旦開口說話,人類的驚駭將達到一個怎樣的高度!
從總體上看,人們和床之間是缺乏交流溝通的,床隻是單純的一個平台,招之即睡,醒之即去。多少美夢和美事成就在床上,多少歡娛的叫聲假借“床”的名義肆虐。這種時候,床的含義被狹至最小、最Sexy。
在已婚男人眼中,床在更多時候是一個禁錮之地,躺在婚床上的男人,隻能苦笑著漫看窗外的雲卷雲舒。張愛玲在《紅玫瑰與白玫瑰》裏說的,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有兩個女人,一個是紅玫瑰,一個是白玫瑰。娶了紅玫瑰,紅玫瑰便變成牆上的一攤蚊子血,白玫瑰卻永遠是床前明月光。就是這一抹清冷的月光,有時候還會被床上眼光昏花的男人看作地上的冷霜。
床當然也是一個危險的地方,不用說99%的人最終死在了床上這一事實,還有相當數量的男人是被刺死在床的,不少男女是被捉奸在床的,床在不同人們眼中的重要性可見一斑——寫到這裏我恍然大悟,床的確不能算人類的好朋友,因為這個東西太容易被一些人的對立麵利用:令其聲名掃地,甚至粗暴地褫奪其生命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