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主題:上海新十字街頭(17)(3 / 3)

朱威廉:根據我與貝塔斯曼的協議,我不便公開這個數字。

“榕樹下”的廣告策略:“零廣告費”

瘦馬:我們注意到“榕樹下”從來不燒錢做廣告,但輿論反響不斷。從“網絡文學大賽”到“死亡日記”,從“愛滋病人”到“一女兩嫁”。為什麼你總是能夠不花錢就吸引媒體注意?

朱威廉:如果你平時注意那些逛街的美女們,她們為什麼回頭率那麼高,很簡單,因為她們長得漂亮。人們愛美,所以就願意去多看她們兩眼。當然,我這裏所說的不是“榕樹下”生就一副好麵孔,對於一個文學事業來說,它的內涵就代表了它的姿色,隻有豐富的內涵才會吸引人們去關注。“榕樹下”從創始之日起就一直秉承這個宗旨,我們關心社會各種群體,努力挖掘人類內心深處的感受以及積極表彰各種勇於冒險犯難的精神。我覺得媒體之所以給予我們關注,是因為這些正是這個社會所需要的,或者說得更直接一些,所欠缺的。至於你說的“一女兩嫁”那根本就不著邊際,這麼做豈不犯了“重婚罪”?都什麼年代了,哪裏還有什麼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一說呀?再說回來了,雖然老公隻能嫁一個,但結婚前多談幾次戀愛也是正常的呀。您說對不對?

瘦馬:在做“榕樹下”時你能確保當時沒有一點商業心理嗎?畢竟它是需要不斷投資的東西。

朱威廉:商業心理當然有,畢竟那麼多人要吃飯,那麼多事情要去做,沒有一樣可以離得了錢。不過單就“榕樹下”這個事業而言我的商業心理比較淡薄,個人的感情投入非常多,想種下一棵樹,種好一棵樹的心理壓倒了一切。

現在談論成敗為時過早

瘦馬:你曾經在“榕樹下”對你的事業夥伴宣稱,“要誕生幾個千萬富翁,十幾個百萬富翁。‘榕樹下’要上市”。現在看起來都成了泡沫。你如何解釋這個結果?作為一個不斷追求事業成功的男人,你是否在內心體會到了某種慘敗?

朱威廉:我曾經說過,在我們人世後飛速發展的十年裏,中國將誕生一千萬個百萬富翁和一百萬個千萬富翁,我不知道有哪位“榕樹下”的事業夥伴也把自己算了進去。不過我祝他好運,也相信他能成功。至於“榕樹下”上市與否,現在說還為時過早。再說我從來都沒有覺得上市是一個最好的途徑,打個比方,擁有上百億資產的貝塔斯曼至今還沒有上市,不一樣是個優秀企業?我管理過各種不同類型的公司,有大有小,惟一沒有管理過上市公司。這對於我來說雖然說不上慘敗,但難免有一些遺憾。不過,我想機會總是有的。

瘦馬:當時作為“榕樹下”的一員,我發現你基本上采取了一種不管理的方式,更多的人在工作中表現出來的是熱情而不是專業。對此,你是否作過反省?

朱威廉:是的,這半年來我一直在思考和反思,實事求是地說,我是一個很好的創業者,但不是一個很好的管理者,比如說在公司裏,我更多的是用人情在管理,讓別人產生了依賴感,從做人方麵來說的話,我也許很成功,但作為一個CEO,這些都是致命缺陷。貝塔斯曼來人查閱“榕樹下”經營賬目時,對我們幾乎每一筆開支都要問個明白。而在過去,幾千元的單子,我通常是看都不看就簽了,這也是我敬佩貝塔斯曼的地方,他們在管理上已經很成熟。現在回過頭來看,有些人我用錯了,他們其實不適合那些崗位。

用一千萬去種一棵樹好像是貴了一些

瘦馬:如果“榕樹下”還能熬到今天,你還會把它“嫁”給貝塔斯曼嗎?

朱威廉:會,當然會,好老公終歸是好老公。

瘦馬:你說你la己不是一個職業經理人,你的長處在創富方麵的天賦、才能。國內有不少人富了以後不能守富,在經營上失策,最終敗走麥城。在“榕樹下”的市場價值炙手可熱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從引進高級管理人才或者說是有經驗的管理人員?你是在心理上害怕無法領導這支隊伍嗎?

朱威廉:互聯網的全明星梯隊你也不是沒有看到過,有些公司清一色MBA和海歸人員,結果死得比誰都快。當年,其實也談過兩個海歸的,不過張嘴閉嘴都年薪幾百萬的,把我嚇了回去。當然,現。在給這些人工資後麵再少幾個零他們也幹,不過我不幹了。

瘦馬:你曾說過如果當初將上千萬的投資拿來投資上海的房產早就賺得一塌糊塗。當然曆史不能改寫。但是,現在從反省的角度看,“榕樹下”的盲目擴張是不是源於你的錯誤估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