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 趨勢:新經典俗語(5)(2 / 3)

“這種人實在見多了……”她說。

有人點唱的時候怕麻煩,沒有人點唱的時候,歡喜的日子就更麻煩。

“在上海,我也參加過一些歌唱比賽,可是很少有進人決賽的。那些參賽者都經過培訓和包裝,像我這樣的他們會認為很土氣。”帶著歌星夢而來的歡喜,麵對這樣的失敗顯得非常無奈。

來上海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賺錢

我很早就認識小芹了,一直想寫寫她的故事,可是她的故事幾乎每天都在變換,使得我總是不能如期動筆。

小芹到上海來的時候已經二十五歲了,她是跟著兩個大學生來上海的。這兩個大學生和她一樣都:是遼寧鞍山人,考進了上海S大,在上海讀書的時候找了份兼職,進了業餘歌舞團。那種歌舞團是在上海的大型浴場或酒樓表演歌舞的,表演的時候穿很少很薄的衣服,雖說談不上是在跳豔舞,卻也是用來滿足感官刺激的。

兩個大學生摸清了歌舞團的運作方式,便想著自己來做老板,賺這個錢,於是一畢業就回老家鞍山組織了一個這樣的歌舞團,帶到了上海做表演。小芹便是這樣跟著她們來到了上海。在這之前她是一家幼兒園的老師。

小芹來上海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賺錢。她聽說上海是個很容易賺錢的地方,隻要抓到機會,發達就是一夜之間的事。

小芹她們到上海排練的第一個舞是“貓舞”,要求她們穿著黑色的暴露衣服,屁股後麵還拖著一根尾巴,一邊扭動身子一邊做出一些簡單的舞蹈動作。小芹是幼兒師範畢業的,這些基本的舞步根本難不倒她。

“我們一共去了9個人,最小的十八歲,最大的那個二十七歲。二十七歲的我們都叫她方子,她以前是區文工團的,腦筋活,路子粗,我們對她比對那兩個大學生還要信服。”

到上海以後,兩個大學生租了一套三室一廳,把這九個人都安置了進去。小芹她們每天晚上要趕三個場子,從8點到淩晨2點間,她們不停地表演或是在換場子的路上。

這樣的辛苦,酬勞卻並不高,所有的錢都落在兩個大學生的口袋裏,真正能歸小芹的一個月也就兩千元左右。於是,就有了背叛事件的發生。

第一個背叛的是方子,某個晚上她們在一家浴場表演結束,正要趕往另一個酒樓,突然發現方子不見了。晚上回到家,她們才發現方子準備“背叛”一定籌劃了很久,因此她的衣服早就已經分批被帶走了。

“叛逃”在繼續。又走了三個人,原先排練好的節目因為人數的驟減而不能演了。

上海古北地區成為我們向往的地方

“後來我才知道,方子是跟著一個男人走的。那個男人是台灣人,在上海有公司,好像做得挺不錯,方子跟著他住進了古北那一帶。這個消息令我們又振奮又妒忌,當然也有隱隱的害怕,而古北也成為我們向往的地方。”小芹苦笑著說。

“叛逃”刺激著小芹。她決定不再消極等待。小芹沒有男人的接應,因此她決定放棄她的一部分衣服,悄悄把一些證件和現金帶在了隨身的背包裏,又選了幾件比較好的衣服一起帶走。她的走也是無聲無息的。

她需要一個可以供她認識男人的舞台。她先進了一家茶坊工作。在那裏,她的月薪是七百塊,可是她絲毫都不埋怨,因為她知道她要等待的是什麼。很快她就引起了一些男人的注意。小芹不動聲色,可是她遺憾地發現,那些到茶坊來消費的男人多數都是上海人,而且經濟能力很一般,對她無非是帶著一些小小的彩色幻想。

“我又進了一家歌舞團,這家歌舞團的規模很大,有三十幾個人,在上海一些比較著名的場所進行表演。我以為機會來了……”小芹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帶著自嘲。

那個歌舞團裏有一些上海本地人,小芹和他們混得很熟,常常和他們一起打麻將。就是在麻將桌上,小芹認識了林先生。

林先生是台灣人,在古北租了房子,這一切完全符合了小芹的夢想,於是她想盡一切辦法去接近林先生,直到成為他懷中的女人。夢想仿佛已經成了現實,可是小芹很快就發現林先生在上海並不是老板,而是部門經理,雖說有幾個錢.,卻不是富翁。而且更要命的是,林先生在台灣有老婆女兒,他一心希望小芹再為他生個兒子。

“我本來真的是想給他生下兒子以後,要了錢就走的,可是沒想到,孩子一落地我就再也離不開他了。”提起兒子,小芹的臉上有了溫情:“感謝我的孩子讓我知道自己還不是那種壞女人,狠心到可以不顧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