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正式辦收養手續之前不久,珍妮來到加州的核桃溪市,裏賈納·路易斯帶著她19歲的兒子邁克爾在那裏生活。邁克爾很意外地接受了一個祖母,讓他更高興的是,他知道媽媽終於也有一個她自己的媽媽了。“從小時候我就知道,有個媽媽對她來說真很重要。我知道她需要一個,”邁克爾說,“現在她有一個人在那兒守候她了。”裏賈納路易斯想要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因此收養手續辦完後,她還把姓改成了跟珍妮一樣的。
現在,母女兩人一起去旅行,一起出入健康俱樂部,一起騎車鍛煉。2004年,裏賈納·路易斯的舊夢再次成真:“25年裏,我們第二次去看了《胡桃夾子》,但這一次是我帶她去的!”她明顯的比過去高興多了,每次叫“媽咪”這個詞時,她都眉開眼笑的。
“我終於感覺到完整了,”裏賈納·路易斯說,“每個人都需要一個母親,無論找到她的時候你已經多大年紀,也不管她的皮膚是什麼顏色。”
心靈感悟
種族的界限阻擋不了愛的延伸,一個是白人、一個人是黑人,因為膚色的不同,領養孩子就成為了一種奢侈。一個想做母親的願望落空,一個想做子女的願望落空,這是一件多麼讓人痛恨的事情。在這裏,也讓人想到種族歧視的荒誕與可恨。但是隻要內心有愛,隻要內心還保留有愛的種子,任何時候都可以生根發芽,都可以把沙漠變成草原。
隻是刹那間的滴落
文/武曉青
曾聽人這樣說過:“每個女孩子的父親,都是她前世的情人。”
父親與女兒,在心理上永遠都有著微妙的關係,有時可能是“陌生”的,即使一起生活多年;有時卻又是“熟稔”的,縱然隻開始於瞬間的了解,誠如我與父親。在我邁向成年,為著自己的理想奮力打拚的那些日子裏,我與父親之間,便逐漸完成了由“陌生”到“熟稔”的過程。直到後來,才漸漸明白,這種彼此之間的相互了解與熟悉,原來隻源於“理解”。
2005年6月21日,高考過後的兩個星期,衝破黑暗後的第一個黎明。
與往常一樣,那是一個寂靜的早晨,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家裏的每一個人。在那段特殊的日子裏,每個人的精神都像上緊的發條,似乎隻需輕輕一觸碰,就會斷裂,在一段小聲的對話結束之後,家裏再次陷入寂然。剛剛回過神來的我,好像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裏不由得緊了起來。
“成績出來了?”
“結果怎麼樣?”
“孩子沒考好?”
母親連續問出的三句話,讓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裏。
“整600。”好像有什麼人擠出了幾個字。
大腦一片空白……
“那太好了!你流啥淚呀,嚇死我了!”終於一聲狂喜打破死寂。
瞬間,頭皮發硬,我可以上心儀的大學了,而父親卻為此流淚了!
記憶中,父親像座山,無論麵對什麼,他都會是全家人的依靠。大伯出車禍,爺爺奶奶幾度昏厥,是父親咬著牙料理完一切後事。爺爺辭世,作為家裏唯一的男人,父親又默默地承受了一切。隻記得,父親一個人在墳地裏待了好久好久,沒有淚水,隻有默然。
“辛酸呀,為了上大學,孩子多可憐,整宿整宿地熬夜,你看她下巴上的傷疤,到現在還沒好全呢!”父親喃喃道。
不覺回憶起十幾天前的那個深夜,還在複習的我,困倦到了極點,無意間一打盹,下巴磕到了桌子的玻璃板上,隻覺有些涼涼的,驟然間清醒了許多。第二天早起上學,才發現下巴被玻璃劃出了一個長長的口子,已經結疤。母親看著心疼得唏噓不已,父親隻是歎口氣,搖了搖頭。
原來,數月來的燈下苦讀,燈光在照亮我前程的同時,也時刻刺痛著父親的心。心裏的憂慮,從不表現,卻一刻未停。真的不知道,那些日子裏,有多少個不眠夜,是父親陪我一同度過的。真的不知道,在我為自己的理想打拚的時候,父親又在我背後付出了多少。那接到報喜電話時的“喜極而泣”,想來也是父親積聚已久的吧!是父親為我感到的快樂,更是長久以來不曾言說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