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2(2 / 3)

李新民和以往一樣,叫上幾個小頭目去喝酒,燈紅酒綠之中,一大堆來自不同地方的女人姍姍進來,幾杯酒下肚,這些饑渴的男人就有些閑不住了,被幾個花枝招展的女人逗得心猿意馬,爭先恐後地各自抱起一個走進房間。 李新民慢慢地喝酒,看著一個舞女在台上激昂地跳舞,隨著不同的舞姿,身體上的衣服也慢慢地脫落下來,台下發出幾聲尖叫和口哨聲。

一個小姐過來,用手搭著李新民地肩膀說:“大哥,能請我喝杯酒嗎?”

李新民摸了一下她地屁股,點頭表示同意。

小姐倒了一杯啤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說:“如果你願意,我能叫你帥哥嗎?”

李新民又點了一下頭,看著台上的表演,沒有搭訕她,小姐靠過去,摸起李新民地大腿繼續說:“這台上的女人能看不能摸,帥哥,你說是嗎?”

李新民笑了一笑,繼續看台上,小姐說:“你難道不寂寞嗎?”小姐的手已經摸進他的褲襠裏。

李新民甩開她的手說:“我沒有錢,你願意給我吃白食嗎?”

小姐一翻眼睛,起身說:“我還想喂你呢!”說完飄然而去。

李新民苦笑一下,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從煙盒裏掏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裏,又將空煙盒捏扁了扔在桌子上,起身慢慢走出去,在出門的時候,他掏出打火機點上香煙。 李新民走到對麵的小貨店裏,買了一包香煙,他回頭看了看街頭,拎起電話,按照自己的思維和判斷,向大陸警方報警。 李新民這一報警,不但得以報仇雪恨。 還砍去了四爺的一條手臂,他的想法很現實,除掉陳彪,自然會出現第二個陳彪,在利益的驅動下,永遠有亡命之徒,所以不必為將來的市場擔心。 但他也為自己埋下了禍根,他地電話已經被大陸警方錄音。 幾年以後,通過警方的謹秘偵察和聲波比較,鎖定了全力緝捕的毒梟“九指神丐李豪”就是這個報警人,李新民和趙康也展開了一場高智商的較量。 李新民離開小貨店時,那位蒼老得即將要枯死的掌櫃閃爍起小眼睛,李新民對他的疏忽,幾乎被他害死。

五天後一個淩晨,大陸瓊州海峽的東南某一海域。 爆發了激烈的槍戰,毒品交易雙方被大陸警方全部擊斃,繳獲海洛因三十公斤,毒資三百多萬美元。 警方這次緝毒地成功,來得有些意外。 因為這宗毒品交易的線索即不是內線提供,也沒有國際刑警的合作,僅僅是一個匿名電話,所以李新民的錄音電話被存檔。 大陸警方的這次成功緝毒。 也為世界反毒機構注入一劑興奮劑,在全世界範圍內掀起一陣反毒高潮,許多毒梟落網。

四爺這次損失慘重,不算這三十公斤的海洛因,手下連同丁叔在內的十幾個幹將都被擊斃,他的老巢裏掀起一陣軒然大波,人心一度變得極度彷徨,就連阮叔也感到心驚膽戰。 畢竟在他們手裏沒有出現過如此大地損失,而這一切就發生在姚鍵和李新民到來之後,這又不得不讓他們聯想到什麼,四爺果斷地把他們關押起來,老巢裏一下子變得戒備森嚴。 如此秘密的行動,怎麼會被警方知道?四爺認為是內部出現問題,當然,在沒有查清楚之前。 姚鍵和李新民暫無性命之憂。

第二天一早。 四爺坐在木塌上喝茶,由於一夜的咆哮和激動。 他的精神有些頹唐。 李新民和姚鍵被帶到四爺的榻前,四爺麵無表情地抽煙,桌子上放著一把大口徑手槍,兩個女人依然給他敲背,阮叔和康姐坐在一邊,臉色蒼白。

四爺犀利地眼光一刻不停地看著李新民,空氣幾乎被凝固,緊張的讓人喘不過氣,在場的人誰也不敢說話,生怕招來滅頂之災,四爺這種冷酷的對視,從心理學上講地確是要命的,對一個缺乏強硬心裏素質的人而言,一個細小的破綻就會招來整個防線的崩潰。 姚鍵感到後背的冷汗已經流了下來,李新民也被四爺看得心裏直發毛,不得不思考自己走出的每一步棋子,越想越心虛,細小的汗珠也從額頭泌出來,他狠狠咬了一下舌頭,提醒自己說,絕對沒有漏洞,對手僅僅是在敲山震虎,不能心慌,等待機會地出現,於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與四爺對視,四爺也被李新民看得有些心堵,他抽了整整一袋煙,在表麵上的確找不出李新民絲毫的破綻,於是擱下煙杆說:“你為什麼看著我?”

四爺還是心急了,李新民畢竟不是超一流的高手,如果再等上幾分鍾,他老辣的眼光絕對能洞察到李新民眼睛中的一絲破綻,李新民被四爺一問,立刻從一種近乎窒息的壓抑中釋放出來,他輕吐一口氣,反戈一擊回答說:“那您四爺為什麼也看著我呢?您在懷疑我?”

四爺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懷疑你。 ”

李新民幹脆抖出了四爺的想法,一針見血說:“出了這麼大地事,您四爺能不懷疑我嗎?”

姚鍵馬上補充說:“這事地確與他沒有關係,四爺,你要相信我。 ”

四爺回頭慢慢說:“沒有叫你開口。 ”立刻有一個保鏢過來,對準姚鍵後腳腕踢了一腳,姚鍵撲通跪倒在地。

李新民看了一下姚鍵繼續說:“要不然您也不會關押我們,而且立刻懷疑我就是警方的內線。 ”

四爺慢慢說:“那你就老實交代吧。 ”

“四爺,您要我交代什麼?你們這次地行動如此秘密,即便我是警方的人,又是如何知道具體時間、地點和接頭人物?要知道,作為一個內線,這些線索都是很重要的。 ”李新民說得合情合理,四爺的臉上露出一絲的放鬆,這逃不過李新民的眼睛,故作一臉凜然說:“四爺,我的生死在你手心裏。 如果一定要認為是我幹的,那我也沒有辦法,怪就怪我投錯了人,我就把冤枉兩個字帶到陰曹地府去。 ”說完閉起眼睛。

四爺猶豫了一下,抽著煙考慮了很久說:“這麼說,是我在錯怪你了?”

“是地!”李新民看見四爺猶豫的表情,意識到轉機出現,立刻把問題推向複雜化:“四爺。 這個暫且不說,從這件事情上看出,我們內部的確有警方的線人,請問這次行動,有幾個人知道?”

四爺心裏知道,今天要是錯殺一個人,必然有損自己的形象,今後的號召力會出現嚴重的削弱。 於是抽著煙琢磨起來,丁叔外出有很多人知道,就憑這一點去判斷某一個人,顯得武斷,至於和陳彪交易。 除了丁叔和阮叔之外,還有姚鍵,由此認定姚鍵也不成熟,因為他不知道至關重要的交易地點。 那除了自己之外,知道人物、時間和地點這三要素地也隻有阮叔了,四爺心裏咯噔一下,微微斜視了一眼阮叔,阮叔也是江湖高手,盡管自己沒有看四爺,但憑著感覺,他意識到四爺射來的淩厲眼光。 不由得打了一個機靈,尤其那個李新民,眼神緊隨著四爺一起掃過來,一眨不眨地直愣愣看著自己,此舉讓他感到很不自在,他心裏也有疙瘩,這裏的人都知道,他排斥過丁叔。 那麼丁叔的死。 必然會讓別人想到這個事上,在思維上。 阮叔陷入了他自己的致命軟肋上。

阮叔盡管也是老狐狸,但比起四爺還差一截,在四爺懷疑的眼神下,也不免有些心慌,一想到和丁叔的那些疙瘩,浮躁的心態慢慢顯現出來,尤其是李新民這小混蛋,射來地眼神越加凶猛,就差眼球沒有掉出來,阮叔越想越心虛,估計上了年紀的人都會出現氣血兩虧的綜合症,終於耐不住說:“四爺,你是不是在懷疑我?”

老子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李新民馬上攻擊說:“阮叔,四爺又沒有懷疑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阮叔意識到上當,臉一紅說:“你小兔崽子起什麼哄,你也懷疑我?”阮叔犯了一個低級錯誤,你和李新民這小混蛋瞎比劃什麼。

李新民當然不會放過攪渾水的機會:“阮叔,這話從何說起?我哪裏懷疑你了。 ”

阮叔地心理防線開始鬆動,冒虛汗說:“那你為什麼盯著我看?”

李新民一刀直接切中他的要害:“你要是心裏沒有鬼,看你又怎麼樣?”

要幹過也就算了,可阮叔真的冤枉啊,李新民的無事生非,讓阮叔地氣血兩虧一下子變成氣血兩溢,他額頭青筋畢現,麵紅耳赤,接而又滿頭虛汗,氣喘籲籲。 從中醫理論來講,阮叔體內的氣血必將是朝上下兩個極端猛竄,如果阮叔有高血壓病史,此刻必然腦血栓倒下。

“你說什麼?照你這麼說,這件事情是我幹的?”阮叔顫抖著手說。

李新民故作冤枉,一攤雙手說:“我什麼時候說是你幹的?”

阮叔指著李新民,對四爺說:“四爺,這事情肯定是這小子幹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

渾水攪了半天,該摸魚了,李新民說:“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幹的?要你這麼說,我是姚鍵帶來的,那姚鍵也有問題嘍?”